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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娥不知道渴似的,叭叭的说了一路,几乎逢人就说,说的温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就是e人和i人的区别了。

  她着实没有张小娥的那股子魄力,这一路上脸蛋火烧火燎的,真后悔出门叫的不是丁婶子,而是张婶子。

  到了学校,温南跟张小娥和陈奶奶摆了摆手便踏入杏花村的学校,这个年代的学校无论是环境还是学习条件都是落后的,学校是个铁栅栏大门,中间是一处宽敞的空地,竖着一支旗杆,旗杆对面是一排土墙,一共有四间教室,挨着墙那边还三间屋子,这里的学生基本都是家属区和杏花村的孩子们。

  这所小学的老师加上温南一共有四个老师,三个女老师一个男老师。

  温南跟几个老师打过招呼,从她们的口中了解到,男老师和另一个女老师是夫妻,是公社本地的,来这边下乡当老师,另一个老师是下乡知青,挨着墙那边的三间屋子,一间是老师们办公的屋子,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是那对夫妻的房间。

  其实温南只上过学没当过老师,不过在新世纪的时候勤工俭学干过一年家教,上课当老师教孩子倒不是什么难事,上了半天课,中午是回家吃饭的,因为刚开学倒也不是很忙,只不过下午放学后,她得提前准备一下明天上课需要讲的知识点。

  屋子里亮着暖黄的灯泡,温南坐在冷硬的板凳上,将整理好的东西放好,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时才发现天已经蒙蒙黑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挎上背包就往出走,走到门口时看见了从隔壁屋里出来的女老师,这女老师叫周玲,温南知道她今年二十五了,年龄也不大。

  周玲将盆里的水泼出去,见温南熄灯关上办公屋的房门,说道:“温老师,天不早了,要不让秦河送你吧。”

  温南笑道:“不用了。”她抬头看了下天色:“现在还不算太黑,再说了,从这里到家属区也不远,跑快点没一会就到了。”

  她朝周玲摆了摆手:“周老师,明天见。”

  周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天见。”

  天麻麻黑,路边有蛙虫鸣叫的声音,一条乡村土路七扭八拐,路两边有的是玉米地,有的是庄家,还有草地,温南手里拿着棍子,一边跑一边打一打路边的草丛和庄稼地,就怕从里面钻出一条蛇来。

  温南跑的气喘吁吁,刚绕过一个弯时,忽的瞧见地上延伸过来的黑影,那黑影高大健硕,几乎是眨眼的速度就将她的身影覆盖,温南脸色一变,想到了赵小麦当初跟她说过的强女干犯糟蹋女同志的事,她吓的尖叫一声,握紧棍子往后一抡,此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让秦河送她了,至少有个男人在,躲在暗处的老流氓多少会忌惮着点。

  温南小脸都吓惨白了,抡出去的棍子被一道强劲的力气挡住,男人绕到她身后,手臂从她手臂内侧穿过抱住她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然后一个提起就将她扛在了腰上,温南扑腾着两条小腿,双手用力拍打对方的后背,打了两下觉得不对,然后睁眼一看,那人穿着军绿色的军装。

  温南:?!!

  “陈叙?!”

  温南心跳的很快,双手用力揪着男人后背的衣服,试探的叫了一声。

  陈叙磁性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是我。”

  温南:!!!

  所有的惊慌和害怕一瞬间消失殆尽,惊喜高兴和委屈也在顷刻间漫上心头,温南伸长手臂在男人腰侧用力拧了一下:“你个王八蛋,故意吓唬我,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还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陈叙身躯一僵,将温南放在地上,微弯着腰与温南视线平齐,看着小姑娘洇湿潮雾的眼睛,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

  男人似乎不太会安慰人,见越哄小姑娘哭的越凶,最后憋了一句话:“抱歉,下次不会了。”

  第69章

  天麻麻黑,两边都是玉米地,陈叙刚才的一番行为差点让温南崩溃,她抬起头看向陈叙,男人不知所措的帮她擦眼泪,分开一个多月,再次相见,温南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实,陈叙的指腹轻轻为她擦着眼泪,温南抿了抿唇,声音还有些哽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叙道:“刚到家,奶奶说你来学校当老师了,这个点还没回家,我过来接你。”

  四周昏暗,周围也没什么人,温南往前一扑,结结实实的扑进陈叙的怀里,手臂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脸蛋埋进对方坚硬宽阔的胸膛里,陈叙低笑出声,回抱住温南,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吓着了?”

  温南“嗯”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公社一直没抓住的那个流氓,吓死我了。”

  陈叙低头在温南头上亲了下:“别怕,以后我接送你回家。”

  温南仰起小脸,笑道:“好。”

  她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眼睛璀亮,脸颊的小酒窝香甜醉人,这抹笑容是陈叙离开的这一个月里,每每入睡时都会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的,男人喉结动了动,漆黑的眸在温南嫣红的唇畔上停滞了几秒,随即低下头吻上温南的唇,像是怕被路过的人看见,陈叙躬身,手臂托住温南的臀部单手抱起她进了玉米地,周围的光线骤然暗下,温南什么也看不清,只清楚的感觉到身前剧烈的心跳声。

  温南双手抱住陈叙的脖颈,男人的吻炙热又迫切,带着一个月来的思念。

  她“唔”了两声,眼睛被激出生理性的眼泪,脸蛋也红彤彤的。

  陈叙单手扣住温南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如山川巍峨的眉宇间充满了笑意:“南南,电话里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

  温南被他看的脸红心跳:“什么话?”

  陈叙亲了下温南的鼻尖:“我想你了,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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