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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父皇!”

  江承北一听这话,哪里甘心,“她可是伤了儿臣!”

  “那你差一分就杀了楚王府的长公子呢?混账,你还有脸提?你连皇亲都敢动刀杀了,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动刀的人?”

  “父皇,那也是江曜先伤儿臣的正妃在先!三皇子妃,可是被江曜划伤面容,往后如何面世?”

  “是谁说这事是江曜所为?来,你告诉朕,是谁告诉你的!”

  弘文帝不怒自威,他一双目睁大,是以平静姿态吼出的这句话,威慑极大。

  殿内霎时寂静。

  江承北好半晌也没能开口。

  弘文帝不耐冷哼,“老三,怎么不说了?朕问你话,谁说的!”

  姬时语静静候在旁,她明媚的小脸划过一抹轻轻的嘲弄。

  她当然知道,江承北说不出话。

  只因江曜抓了柳眉这事,出在城郊荒无人烟的路上,除却三皇子府的几个侍从,再无一外人见到。

  再来柳眉被找到时,身边无一人,更无一物。

  江曜全然可以说,是被三皇子江承北蓄意污蔑。

  因此,江承北没话说。

  也就是他这般理直气壮,令弘文帝彻底愤怒。

  帝王朝着江承北谩骂不止。

  “朕给过你们机会,结果你们两个混账,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忠义侯府,你们眼里是看不见忠义侯留守岭西多年,几次冒死奋战?老三,你真的让朕寒心,扪心自问,这个三皇子之位,你做的安心吗?”

  江承北慌了神,他想要开口,抬首之间,直直对上龙椅之中弘文帝那双透骨失望的眼。

  帝王的冠冕晃动几许,却遮不住弘文帝眼中的灰暗。

  那是一种已然将他放逐的意味。

  不,不,不!

  江承北心口在呐喊,他不能容许,绝不能就这么让步,让给江承运!

  “父皇!”

  江承北站了起身,腰间缠绕的麻布突然崩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他咬牙额前冷汗淋淋,“父皇,还请您听儿臣一言。”

  弘文帝望着他,不语。

  良久,姬雄武插了嘴,“陛下,还是先请太医吧,三殿下伤势要紧。”

  弘文帝准了,他给了曹云一个睇眼。

  曹云立及往殿外退离。

  姬时语便持在原处,等候着。

  “陛下,楚王府求见。”

  就在这时,折返而归的曹云领着太医,与楚王府的一行人大步入了殿。

  弘文帝的眉深深凝起。

  姬时语的余光轻瞥,满脸错愕。

  走在最前的竟是楚王府多年不曾出面的老楚王。

  老楚王年已六旬,他比弘文帝大了近二十岁,先帝还在世时,老楚王曾为先帝的第一个孩子。

  已过世的太后膝下无子,便将老楚王抱养名下,视作亲子照料。

  后来十余年过去,太后生下了弘文帝。

  老楚王长兄如父,亲手带大弘文帝,两兄弟便有如亲兄弟一般,在夺位之事上未起纷争。

  “臣等参见陛下。”

  老楚王一个鞠躬,弘文帝竟亲自下了玉阶,搀扶老楚王起身,并亲切说道:“皇兄怎也入宫来了?”

  姬时语为两人的亲近感到疑窦与好奇。

  眸子朝后再一瞥去,竟见江曜亦是被搀扶进了殿,他刚坐下,那双沉沉的狐狸眼便朝着她睨来。

  小姑娘顿时脸蛋鼓起,是十分恼火。

  瞪着他忿忿,朱红唇瓣无声开合。

  姬时语说:“为何又擅自入宫?”

  江曜没作答,他清冷的面容只是微微别开,径直错开姬时语的质问。

  可没把姬时语气坏了。

  老楚王叹息,同弘文帝道:“陛下,这不是宫中闹事,曜儿与三殿下起了事端,臣心中难安啊,想与陛下赔罪。”

  “唉,皇兄莫要说这番话,要论对错,也是老三有错。朕方才已训斥了他,这事作罢,是不会再处治江曜的。”

  “陛下当真?”

  “朕何时扯谎过?”

  “陛下自然是言出必行,驷马难追。”

  老楚王头发眉毛已是半白,多年不曾出过楚王府,今日为江曜而来,足以见得他有多看中江曜这个孙子。

  弘文帝愿意轻轻放下,老楚王便立即感恩戴德,“多谢陛下圣恩。”

  “好了,皇兄入宫便是为江曜求情吗?唉,你们楚王府也是的,朕怎么不见你们为子墨那般上心?”

  弘文帝一句无心之话,是令老楚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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