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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几度杀害百姓。

  这样的武神,是无法受世人敬爱的。

  好在,赫舍出现了。

  她以一介凡人之身,成就救世天女尊位,她遏制了武神心中的恶念,并与弥拉坠入爱河。

  赫舍便是弥拉日后的天命真爱。

  而央金却笑话姬时语,说她和江曜两人的相处,似极了大陇传说中的武神与其爱妻赫舍。

  弥拉性子很霸道,对爱妻极尽占有,而赫舍心有大爱,无私包容。

  她抚平了弥拉的伤痛。

  姬时语总感觉央金看走了眼。

  她不过是忠义侯府的姑娘,一心只想享乐好生活着,哪有那么大本事,身肩天命,将人悬崖勒马啊?

  这辈子十岁那年,捡了江曜回忠义侯府时,她本也以为自己真能将少年养正直。

  这一世免他再入癫狂魔怔。

  可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姬时语非但没觉着江曜性子平稳,反而是越来越容易疯狂了。

  随处一样小事,他便会想的多,没来由的对她霸道似的。

  可没给姬时语愁坏了。

  她是真不知道该训斥江曜一顿,还是哄他更好。

  偶尔想起来,姬时语会起意,想借大陇传说一读,见识一番那位传说中的赫舍究竟如何驯服武神的。

  她也好习得真本领。

  可是转念一想,江曜又不是真弥拉,她并非是赫舍。

  人家乃真夫妻,他们算什么?

  ……

  回京的路途又需得一整日。

  昨夜并未睡好,姬时语便俯趴在臂弯之上,轻轻窝坐于榻上,阖眼小憩。

  沉沉睡过去后,也不知过了几时,只是依稀觉着马车似猛然颠簸了一下,复而停了步。

  还不等姬时语睁开惺忪的眼,江曜那裹挟冷气的身躯猝然闯入车厢,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姬时语喊他:“哥哥?”

  江曜应着,抬手便将她抱入了怀中,一把带她钻出马车。

  没了火炉,车外尤感寒冷,姬时语微微清醒,甫一抬眼,便望见江曜紧绷的下颌。

  两人已身处不知名的地界,这地方是青山绿水,一座古朴小镇。

  江曜却抱着她一路前行,并未止步,像还有些急切。

  姬时语敏锐察觉生了事,她轻声询问:“怎么了?”

  “阿锁,我们恐怕要在此地留宿几日。”

  江曜低沉的声音传来,“有歹人在暗中跟随,我怀疑是楚王妃和胡家派来的人。”

  事态严峻,姬时语便也不多过问,应了句好,又困顿不已地缩回江曜怀中。

  行走不过片刻,两人来到一座柳叶巷子,步入胡同深处,林一已在一家宅院门前等候。

  “大人。”

  林一上前一拜,“属下已与主家谈好,我们酌情给银子租住屋中,不打紧的。”

  江曜颔首,又问:“可追上来了?”

  “还不曾,属下已探查过,附近并未有可疑之人。”

  林一如实禀报。

  如此之下,江曜便满意抱着姬时语先行回了屋,萍亭萍柳在后跟随。

  这件宅院不大,五步庭堂,仅有一进一出的屋院,也就是两间厢房。

  江曜随即分了屋,主屋留给主人家,而侧卧是丫鬟下人们的住处。

  姬时语呆坐于微刺挠的木椅上,好似茫然:“只一间屋子,那你我怎得休息?”

  江曜似笑非笑地凝望她。

  姬时语顿时生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不等她细细思索,便在这时,院门传来一道砰砰的敲门声,像是屋外来了客人。

  江曜一个眼神飞射,林一已是握刀做了警觉。

  姬时语攀上了江曜的手腕,她嗓音温软,“你说我们在此地借住,可你我这一身装扮,任谁瞧不出是外地来的?”

  江曜瞥眼姬时语乌发间金银璀璨的发簪,抬手便将簪子一并摘下。

  一瞬间,姬时语的发髻凌乱,乌发披散了一身。

  姬时语不悦瞪她:“做何弄我的发?”

  江曜却喊来萍亭,“取根发带给你们小姐挽好。”

  萍亭照做了。

  院外的敲门声停歇了片刻,复而又响起一阵,有道苍老的声音随后问了话。

  “可有人在?黄攀,你可在家啊?”

  江曜飞快摘下发冠,随手取来一只玉白发簪,便将系扎头发盘起。

  姬时语惊讶于他的动作之快。

  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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