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消息,胡尚书的嫡亲孙子胡丰汕,在香兰阁养了个小的,名叫雀娘。如今雀娘大了肚子,闹着要入胡家的门。”
“这等事能给楚王妃添麻烦?”
江曜瞥了头,蹙眉犹疑,“一个花楼女子,胡家人想要,纳为妾不就成了。”
“你不要小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
姬时语“嘿”地一笑,她比了手指,“我这明光书肆可是四通发达呢,你还记得镇国将军府的于威吧?”
“嗯。”
江曜清楚,于威差点成了姬时语的姐夫,后被迫娶了五公主,在京中挂了闲职。
从此一蹶不振,堪比了废人。
“雀娘若只和胡家人有关系还好说,胡丰汕看上了她,为她赎身也无不可。但她这双身子,前不久还接了客,那客人就是于威。我瞧人家说,雀娘不愿接客,是于威喝醉了摸进去强_迫她的。”
姬时语咂舌,说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雀娘也知道不能给胡家知晓,香兰阁瞒着紧啊,胡丰汕更不知情。还是有人写了信来,想我写话本子里,你说我这铺子不是耳听八方吗?”
江曜听着,不禁暗叹竟还有人能打听到这等事,还写信送去了明光书肆。
“你说胡丰汕若知道了,会不会恼自己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却让别的男人碰了?”
“你说的是。”
小姑娘将售卖话本子的明光书肆,用作招揽京中的各种消息。
江曜真是高看姬时语。
第83章
“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亲自去佐证一番,看此事是不是真的。”
姬时语歪着脑袋,她发髻之间的环佩作响,荡开的珠链轻悠悠打在了江曜的手背。
少年瞥见小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调笑,当即便冷脸否了。
“不去。”
“为什么!”
江曜态度坚决,任姬时语怎样晃动他手臂做撒娇姿态,还蹭过来抱着他哼了又哼,他亦是不变。
“不去就不去!”
磨蹭了许久也不见松软,姬时语丧气哼道:“你不去,那人家自个儿去!”
江曜眸子一沉,又说:“阿锁也不准去。”
“为什么?你不去就算了,还不让我去,我就是想亲眼应证,瞧瞧于威可是和雀娘真有瓜葛。”
“你还想着去香兰阁?阿锁,你胆子不小,嗯?”
那香兰阁是何地方,可是京中声明的花_楼,她一个小姑娘跑去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江曜径直握住了姬时语纤细的脖颈,手掌心轻轻滑落。
姬时语甚至能感受得到少年掌心的纹路,印刻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温温柔柔的,又极为缓慢,带动着她的寒毛竖起。
“我不以真面容以示,换一身男装去不就好了?”
姬时语还想辩驳:“到时谁知道我是忠义侯府的五小姐,无人知晓也就无人会提。”
“阿锁,别闹。”江曜冷道。
姬时语环臂,她努力摆动身子想甩开他的手,可那只手真如黏在她脖上似的,怎么也摆脱不了。
“那等腌臜之地,岂是阿锁能去的?”
江曜握住她的颈部,像拿捏了她的命脉,边蹙眉说:“你乖些,莫要让我直接禀报给侯爷和夫人。”
姬时语不悦瞪大眼,一双猫瞳是充斥着些许怨怼之意。
这人还拿她爹娘胁迫起她来了。
江曜安抚似的拍拍她,“不要起偷摸出府的念头,你遭过难,我和侯夫人心思同样,不会再让你涉险。”
“你怎么这样?”
“你的脚伤还未好全,要在府上养病。”
“江曜,你莫要太过分啊!总阻我外出,我可真的会恼火的。”
“我说的是实情。”
姬时语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偏小姑娘脸蛋太白软,怎么凶样就如同一只柔软小兽似的,毫无威慑之力。
江曜勾唇笑笑,指腹落于她下巴,捏住她的下巴尖,便这么微抬了抬。
姬时语不得不直视少年的一双狐狸眼,他的眼深邃如深渊,她被引得吸了进去。
他一笑,倒显得她方才是在打趣逗他。
可是姬时语是那样认真。
因而她不快地又拍了江曜的手背,不愿再让他抓着。
拍开江曜的手背,少年手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小姑娘可打的不轻。
江曜觑了一眼被挠红的手背,姬时语便是恶狠狠瞪他,“该,谁让你只会和我对着干。”
“阿锁总想着四处乱跑呢。”
江曜沉吟一声,他看了眼手背的红痕,复而说道:“看来我要在和夫人说说,让她安插些侍卫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