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四妹月银有余,五妹不必担忧我们掏不出钱。”
两姐妹只以为姬时语是关切两人庶女之身,平日拮据。
“那姐姐们之后给我买个花灯可好?”
姬时语一双猫瞳是比街头檐角的花灯还要明媚。
姬如萍和姬如蕊对视一眼,两姐妹皆绽了笑,“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姬时语有心待两人好,两姐妹也想回以她同等。
这是三房夫人何氏教导姐妹俩的,相处之道。
买好了花绳,姬时语转身又跑去江曜身边,同他炫耀,“姐姐们想给我买的,你看我挑得好不好看?”
那朵桃红色海棠花初蕊鹅黄,与姬时语今日所穿的鹅黄色袄裙色泽一样。
娇花明艳,徐徐盛开。
“和人家买花绳,你就这样高兴。”
江曜喉结滚动,他抬手抚摸姬时语脑后的乌发,轻轻撩动,“先前我给你买,怎不见你欢欣雀跃的?”
少年清冷嗓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别扭。
姬时语抬首便望见江曜手腕之上的粉色珠串,想起他又是吃味了。
怎么连她亲姐姐的醋都要吃?
这气性也太大了!
“这是我们府上四姐妹的情深义厚,哪一样了?”
姬时语鼓鼓脸,抱着他手臂扒拉下来,改为挽住他的臂弯,“哥哥,你要还是同姐姐们吃味,你想要什么我也给你买就是了。”
如今的姬时语再已不是当年那个,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的孩童了。
她不光开了明光书肆,还日日皆有进账,手头宽裕着呢。
莫说江曜想吃烤全羊了,即使去京中最大的酒楼包下整日。
姬时语也给的起。
这五年江曜不在京中,可姬时语没少往思芳院搬好些物什,如那文房四宝、上等的茶壶器具等。
江曜归来后,她又命人给少年置办新衣裳,足买了一二十件。
姬时语娇俏地翘翘鼻头。
江曜默不作声瞥眼两人交缠的手臂,他愉悦地勾起唇角,衣袖垂下,轻缓勾住了她的手。
姬时语刚要问怎么了,少年却正经道:“你别跟丢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小心。”
姬时语咕哝:“我已不是三岁小孩儿啦。”
“走吧,给你买花灯去。”
江曜牵着她便走。
姬如萍和
姬如蕊听得两人谈话,不觉压低了声音,姬如蕊便说:“江公子真是好哥哥啊,他好疼惜五妹。”
“可不是啊,哥哥疼妹妹,天经地义的。”
姬如萍说完,不知为何觑向了姬时河,呸了口,“不像我们的哥哥,中看不中用,连一点银子也拿不出来。”
姬时河:“……”
不是,他怎么就莫名被怨怼了?
他真的有钱的!
“好亮的花灯呀!”
姬时语的闷气一扫而空,挑眼望去,一片明亮灯火,她又兴致盎然起来,“花朝节要放花灯,我们快过去,我定要那最大的一盏。”
“要那么大的做什么?”
江曜不解,狐狸眼探究划过,“大归大,却不一定更漂亮。”
“我心愿太多,小花灯哪里盛的住?”
姬时语拉着他手,笑声明媚:“我要很大的花灯,能承下我所有的心愿,老天爷便会助我心想事成。”
江曜听罢,感叹一句:傻。
阿锁有什么心愿,倒不如讲给他听。
求神拜佛,不如求他。
她想要之物,即便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她弄下来。
可小姑娘兴致高,江曜不愿扫她的兴,便说:“你连心愿都已想好了?”
“是呀,哪有人无欲无求心中无一心愿的呢,我想的可多可多了。”
姬时语随口一说,江曜又上了心。
还没来得及问,那头姬时语已被花灯街的琳琅满目吸引去了目光。
花朝节设在京城的主街,城中运河穿行正街,河岸两边数不清的摊位,每面摊子皆挂满了花灯。
一时之间,满目银河倾倒,光华万千。
姬时河咬牙切齿,他迎头便是上前,大放厥词:“五妹,这回你们只管选,我来给钱!江云让,你可不要跟我抢。”
江曜:“……”
他可没说过要掏钱。
姬如萍一直笑:“好啊,二哥话都落了,那我们可要选几个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