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珊的姨妈还没走,两人躺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
自从江鉴铮很不自觉以后,两人同床分被,虽然作用不大,但勉强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稍微有效降低了些他发浪的几率。
她悄悄地把手伸到了他的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
“江鉴铮,如果我是带屌的,你还爱我吗?”
???
江鉴铮以为自己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印珊又重复了一遍。
江鉴铮:……
此屌是彼屌。
粗鄙。
“为什么这么问?”他没懂。
印珊拉着他的手,感受他手心里的温度。
“我大学时候不是受了漫友的影响嘛,喜欢看耽美,觉得好有意思,现在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的情爱,是不是早已经超越了肉体,所以,我好奇,你对我的喜欢,超越肉体了吗?”
江鉴铮:……
当初就不该让她和那个漫友相处。
这问题很丧病。
“如果我是女的,你还喜欢我吗?”江鉴铮把问题抛给了她。
印珊想了想,“喜欢啊,除了那个谁,所有女孩子都是香香的,软软的。”
她翻身起来,趴在江鉴铮身边,“贾宝玉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由此可见,女孩子不管怎样,都是清清爽爽,惹人喜欢的,除了那个谁!”
她复又着重了一遍!
一定要除去庄子怡!
她不是!
她是泥做的!
印珊得知要去省厅后,最近一直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定要直面庄子怡!
坚决不退缩了!
中国人民的她,站起来了!
她忽然豪情万丈地抬高了头,江鉴铮微愣,“你干什么?”
“我在给自己打气。”
“打气不应该从脚到头?你光仰个头有用?”
……
“那我需要下床去跳跳?”
“楼会垮。”
印珊气急,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你别跳,会遍地生花。”
印珊笑了,这话不错。
“所有一切,化成齑粉。”江鉴铮补充完下一句,嘴角扬起了笑意。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她恼着脸伸手想要搓揉他的脸,江鉴铮也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
印珊手长不如人,被他取得先机,扣住了双手。
她想往前从江鉴铮的包围圈里挣脱,没控制住自己,用力过猛,身体前倾,脑袋狠狠砸在了床体上方的墙上。
“砰。”
重重一声闷响。
印珊没吭一声。
江鉴铮迅速打开了台灯,看她头上的伤势。
她眼里闪着泪花。
江鉴铮抱着她,掀着她额前的头发,帮她吹吹。
“你要是不想让我活,可以明说的!”印珊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都第二次了!
“你确定,不是你想检测一下,你头盖骨的硬度?”江鉴铮气笑了。
铜头也经不住她这么折腾。
她拍了他的胸膛一巴掌,“你还说!你还说!都是怪你!你非要闹!”
“是,是,是,都怪我大半夜不睡觉,非要闹腾。”
江鉴铮很是无奈。
“你这种嫌弃的口气是几个意思啊!”
印珊要揉头,江鉴铮拉住了她的手,担心她揉肿。
“我没有嫌弃,我是认错,我需不需要给你三拜九叩?”
印珊:……
她起身抬脚踢了过去,“你根本就没有在好好的跟我说话!”
江鉴铮无奈叹气,往后靠下。
被褥软滑,没站好的印珊丝滑地铲了出去,她在地上还没站稳,头又撞到了衣帽间的外墙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
江鉴铮:……
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