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来给我拜薅年啊?”她不依不饶地开着玩笑。
“拜薅年”是三姓寨的土话,意思是说拜年的时间太晚了,都是薅秧的季节了才来拜年。
“是哦!等着我!马上来给你拜薅年!”杨浩宇挂掉电话,扭头问柳钢:“后备箱里还有礼品吗?”
“好几份呢!”柳钢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又揉了揉眼睛,“可那都是有安排、名花有主的啊!”
杨浩宇没有理他,一溜烟开往两河口。
冬末的两河口,河谷两岸崖壁上的山桃花已经开始绽放,东一簇西一簇的点缀在冬日的枯黄里,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古春穿着一套厚厚的马海毛抓绒家居服,站在岔路口,直视着杨浩宇将车开到身前。
杨浩宇靠边停好车,打开车门走到她对面。
“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干嘛?”
“听说你要来,我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了!”古春面带笑容认真地回话,让人分不出真假,“再说了,你是稀客,怕你走错路撒!”
主干道左方有一条稍窄一点的岔路,往下直通河边。
气势恢宏的古寨春酒厂就建在唐三爷原来那个老酒坊的旧址上,位于河东侧的山坳里。
这里背山面水,地势隐蔽,正是酿造美酒的绝佳之地。
杨浩宇多次经过这里,但确实从来都没有进去参观过。
一来没有人邀请不好贸然进去;二来除了唐三爷,厂里面其他几百好员工他一个也不认识,而唐三爷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卸甲坪镇上的古寨春酒楼里,只有每年端午左右做曲、下沙等关键时刻才会回来指导指导。
“唐表叔呢?”杨浩宇赶紧岔开话题。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