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也不会相信她能爱上一个人。”
华灯脱口而出:“那不一定!我一开始见到你,也没觉得你会——”
话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竟然……!
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她赶紧扯过被子翻了个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背后一时没有动静,她不敢想象沈昼在想什么。
但没多久,她被抓着肩膀,翻了回来。
华灯闭着眼睛装睡。
忽然她听到沈昼说:“你说得对。”
他扣着她的手,掌心传来温热。
华灯也是后来才发现,他的体温应当是冰冷的,只是为了不让她不适,所以才维持在她最喜欢的温度。
没有察觉她的失神,沈昼平淡地说:“她一定爱过那个人,才会愿意留在他身边。”
“或许那段时间并不长,但已经是她的全部。”
华灯忽然觉得,还是不要和他生气了,毕竟七天那么久。
她回握住他的手,开口:“我也有个妹妹。”
“她今年七岁,再过十几年,说不定也要成亲了。”
她开玩笑地说:“等到那一天,我看着她嫁人,肯定会哭出来的。”
沈昼淡淡一笑。
华灯来了兴致,扒着他的脸问:“你妹妹成亲的时候你哭了没有?”
沈昼说:“没有。我为他们高兴,为什么要哭?”
华灯反驳:“人在高兴的时候也会哭呀。”
沈昼挑了下眉,意味不明地问:“那你哭的时候是高兴哭了?”
华灯:“……”
她脏了,她竟然一下就听出来他在问什么!
她气恼地道:“我那是被你气哭的!”
沈昼哈哈大笑。
华灯气了不过一刻钟,就在他怀里入睡了。
他揽着她闭上眼。
跟她在一起,睡觉对他也变成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有时他会把元神放到她识府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栖息。
今夜无星无月。
大概是先前那番谈话的原因,他久违地回想起参加婚宴的那一日。
他用了易容术,混迹在宾客中间。
那真是很热闹的一天,所有人都在欢笑,不住夸赞两位新人。
他们夸赞陈曦和殷则京天造地设,才貌相合。
沈昼在人群后方,能听到殷则京与宾客交谈的声音,陈曦偶尔会不咸不淡地附和两句。
他朝着她的方向,想象她的样子。
她幼时爱黄衣,拜入师门后,多数时间都是一身青衫,青衫宽大,而少女身形清瘦,好比翠竹鹤影。
她穿上婚衣,站在殷则京身边,一定是很好看的。
可惜他看不见。
*
第二天一早,华灯就和沈昼出发前往剑仙墓。
马车里,月牙和月满正襟危坐,面色严肃。
她们一面往桌上摆放茶点,一面与职业素养作斗争,克制偷瞄向旁边的冲动。
即使不看,她们也能听到这些声音。
“这个发型还不错……可以啊,没想到你学得很快。”这是小姐的声音。
“是吗,这个有些简单,下次换一个。”这是那个臭男人的声音。
茶点刚摆好,就被一只手拿了过去。
“这个好吃,你尝尝吗?……别光喂我吃,你也尝一口嘛。”
“好。”
月牙和月满脸色沉重。
这本来都是她们的工作啊!
她们郁卒地离开了车厢。
华灯丝毫没察觉不对,嘴里叼着糕点,手掏出传讯碟看了眼消息。
是她、苏意轻、裴见明三个人的群聊。
之前他们就约好要一起去剑仙墓,因为他们三个很巧收到了同样的任务。
至于她任务要求里的“药清宗同门”,还好有沈昼在,完全不用担心。
马车在中途停下,接到了苏意轻和裴见明。
裴见明十分忐忑。
他怕被沈昼一巴掌拍死,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只是华灯信誓旦旦,一定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而剑仙墓凶险非常,有沈昼在确实更保险。
所以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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