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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你识货。”
沈昼懒洋洋地开口,嘴角牵起,勾出一抹不甚明晰的笑意。
如果华灯还醒着,看到这一幕一定震惊不已,但此刻她只觉得舒服极了,恨不得化身八爪鱼缠在沈昼身上。
沈昼停下手,观察她的状态:“还不够?”
华灯又开始喊难受。
沈昼和她讲道理:“再多你会受不了。”
华灯啊了声,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仰着脑袋看他。
那双清凌的瞳眸覆上一层云雾,懵懵懂懂,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昼捏着鼻梁不再说话。
华灯还在乖乖地等着。
虽然脑子糊成一团,但她记得刚刚那种感觉,很舒服,比三月里的风还要让她感到熨帖。
只是等着等着,她开始变得焦躁,由内而生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甚至那种空虚逐渐变成深深的饥饿感,令她迫切地想要吞下什么。
沈昼正抚着她的背,为她调息,衣领上一截脖颈完全暴露出来,华灯毫不犹豫地咬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惜筑基期是咬不动合体期的,华灯嘴角一僵,沈昼的动作也停住了。
他拎着华灯的后领把她提起来,面无表情,但目光阴恻恻的。
华灯好像清醒点了,闭上嘴巴不敢动,黑眼珠滴溜溜地转。
沈昼腾出手钳住她的下巴,手指擦过她红润的嘴唇,冷笑说:“你以为病了我就能放纵你?”
华灯软软地说:“什么啊?”
“我说你别恩将仇报。”沈昼加重力道。
他常年握剑,指腹有一层厚茧,华灯被他捏得不舒服,张嘴咬了下。
她没咬动沈昼,倒是把自己的牙咬疼,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沈昼眉心突突直跳。
他不再犹豫,加倍地为华灯注入真气。
不多时,华灯浑身滚烫,整个人烧得通红。
她开始哼哼唧唧地要哭:“沈昼我难受……”
嘴上这样说,手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腰,人也无意识地贴了过来,仿佛认巢的幼鸟。
池子里水温缓缓升高,沈昼双眉不自觉收紧。他烦躁地想,今泽怎么什么都干不好,十万年玄冰还会被他的真气影响。
他用法术把水温降下去,然后操控华灯上下涮了涮。
华灯:“咕嘟咕嘟。”
沈昼:“不准喝……算了。”
他摸了摸华灯的额头,发现温度有点过低,又给她渡了些真气,随后便看到华灯再次烧了起来。
沈昼:“……”
他阴沉着脸继续降温。
如此反复几次,华灯终于维持在恒温的状态。
沈昼拎着她上岸,把她放到水池边。
华灯身上湿漉漉的,他想了想,还是没用法术为她烤干,免得她热了难受。
就这样守了片刻,确保华灯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就地坐下来,扶着太阳穴,轻轻按了按。
杀人不过眨眼的事,救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
华灯醒了。
她醒得很懵,很突然。
就像手机的系统更新一样,明明没有设置时间,但它莫名其妙就发生了。
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华灯没有一点印象。她手心抵着脑袋,渐渐想起一些昨晚的事,不多,但足够她心态炸裂。
更炸裂的是,她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活像跟人打了一晚上架。
完全符合小说里那啥之后的描述。
甚至连耳边响起的男声都和小说里一模一样,问她说:“醒了?”
华灯僵了下,没敢转头看他,在发现旁边有个池子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去,查看自己的状态。
这一看,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险好险,衣服没动,发型没变,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
节操保住了。
华灯心情复杂,她觉得不是自己的节操保住了,而是沈昼的节操保住了,毕竟他很在乎这玩意。
她慢吞吞起身,朝正在打坐的沈昼走了两步。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记不清昨晚的事,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昼。
“这里是哪?”她小声问。
这么豪华的地方,让她有种强抢民居的感觉。该不会真是沈昼霸占来的吧?
“你没必要知道。”沈昼说。
完了,实锤了,绝对是他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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