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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只是在发呆。

  袖子里面全是师尊的味道,躲在这里面好像可以屏蔽全世界一样。

  等夜幕降临,他想再摸一摸故人的脸。

  然后把五百多年的思念和愧疚都化作一个轻轻的吻,一个满是祝福和祈祷的吻。

  不要再,重蹈覆辙。

  那种痛他真的受不了第二次了。

  他在袖子里面想了很多,直到师尊的手摸进袖子来寻他。

  他伸开手,都准备好自己抱师尊的手指了,结果师尊竟然屈指捏住他的腰,把他拿了出去。

  “……”

  师尊果然还是那个师尊,不喜欢把主动权交出去。

  能捏住他,就绝不让他自己抱。

  就跟在床上一样不讲道理,一点都不许他往别处爬,他跪不住,只是蹭着膝盖爬了一丁点罢了,师尊还是会把他往回拖,还嘲讽他不行。

  从前的他就会很生气,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于是他就傻乎乎上套,主动要求师尊用力一点,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的,争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如今的沈絮想,不行就不行吧,能怎么着,师尊行就行了。

  第62章 棉签

  【哪有人自己做刑具的。】

  人总是会成熟的, 沈絮没有像从前那样扑腾四肢挣扎,任由师尊把他放到膝头,指尖摸摸他脸的时候, 他甚至小心地蹭了蹭。

  不想让师尊看出来他的眷念。

  祁白辰给他喂了晚饭,就站起来把他放在了床头柜上。

  灯很快被熄灭, 月光洋洋洒洒落了半屋。

  沈絮坐在月光里, 他的大眼睛不会表达情绪, 但他内心的悲伤却淌满了另半屋。

  自此师尊死后,他再也没有观察过月光的模样。

  他慢慢从床头柜上爬下来, 顺着枕头爬到师尊脑袋边上。

  他小心地拨开那些长而柔顺的白发,不想踩到它们。

  小小的手掌轻放在大大的脸上, 他张着嘴,无声地说着话。

  说不出口的, 就如当初想不出的, 是一样的。

  “你走后, 我尝试过回忆, 一天回忆一点, 一点我们的过去。”

  “我尽量放慢回忆的速度,克制自己不去多想你。”

  “可即便如此,十年后我便再也回想不起新事情。”

  “我绞尽脑汁搜寻你的身影, 后来渐渐连你的面孔都不太能确定。”

  想得太多遍太多遍,记忆就开始欺骗他, 他总是不确定师尊眼尾处是不是有颗痣,因为他从前没有仔细看过, 他不确定师尊的头发到底多长, 是齐膝弯还是已经到了小腿肚。

  如今那个已经模糊的人影又慢慢清晰了,这一次他会好好记住的。

  他的手摸到眼角, 月光照清祁白辰的脸,那里确实是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的。

  他已经不太记得原著是怎么描写它的。

  只记得作者说那个地方舔起来感觉很奇妙,舌头会先感觉到凹进去的湿润眼角,然后在平整中发现这一点小乐趣。

  沈絮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俯身靠近那个地方,亲了亲师尊的眼尾。

  师尊好美,好喜欢。

  他喜欢的太晚了。

  好想哭,但是流不出来眼泪。

  沈絮失魂落魄地往回爬,上柜子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

  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胳膊滚远。

  不疼,小面人有什么痛觉。

  师尊被撕碎的时候,会疼吗?

  是不是特别特别疼。

  但心是疼的。沈絮觉得自己的心脏刚刚一定是摔碎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明明没有那么爱师尊的。

  他怎么这么爱师尊。

  在他摔下去的一瞬间,祁白辰施法点燃了蜡烛。

  他看着师尊在屋子里走动,到处寻找他的身体,把他的胳膊腿捡起来,最后捏起他的脑袋。

  祁白辰没责怪他什么,只是迎着烛光将他的身体拼凑回去。

  拼好后,祁白辰把他放到自己枕边,点着他脑袋警告他别再乱动,就给他盖了小被子,继续睡觉了。

  沈絮没有待在小被子里,他往大被子里面钻,然后爬到师尊的肚皮上,蜷缩成一团。

  他明明不是恋爱脑的,明明师尊也很坏,坏得很,怎么就不知不觉让他爱成了这幅要遭从前的他唾弃的模样?

  凭什么啊到底凭什么,师尊凭什么这么有实力把他吃得死死的呢?

  师尊坏死了他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祁白辰原本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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