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朱瀚金册在手,意图谋逆,东厂旧地,密会旧将。’】
朱瀚沉默一瞬,目光似有寒霜凝结:“果然开始反扑了。”
刘英闻言,愤然道:“他们竟敢倒打一耙!王爷不如立刻将名单呈送陛下,让太祖亲断是非!”
“不急。”朱瀚将纸条缓缓揉碎,
“欲擒先纵。他们既想借我谋逆之名设局,那我便顺势布下‘谋逆之局’。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逆臣。”
“王爷要设局?”郑羽眼神震惊。
朱瀚缓缓点头,目光如刀:“我会假意召集旧部,于月下东厂密会——但我会让太祖‘不小心’得知此事。”
“那陛下岂不震怒?”刘英紧张问道。
“正因如此,太祖才会亲自查明。一旦他亲临现场,便能眼见真伪。”
朱瀚目光冷峻,“我不信,在铁证如山之下,他还能再疑我。”
郑羽迟疑问道:“但万一许文升趁机设伏……”
“便请他伏。”朱瀚冷声一笑,“我,早已备好杀局。”
数日后,皇宫风波再起。
朱元璋忽得密报:朱瀚密召旧部东厂余孽,深夜聚会,疑有异图。
朱元璋大怒,然不露声色,亲自召太子朱标密议。
朱标神色如常,心中却惊涛骇浪。他一眼便看出,这是皇叔所设“引皇入局”的关键一步。
当夜,朱元璋轻车简从,亲赴东厂旧址。
夜雾重重,东厂幽巷之内灯火昏黄,朱瀚果然现身,身后隐现数名身影,皆是昔年“铁血三骑”。
正当朱元璋暗中观察,忽闻朱瀚沉声道:“昔日东厂威名,震慑奸佞,今朝却被人利用为谋私之利。”
他摊开金册,指名道姓:“许文升,苏怀远,梁秉……此等人,借我之名,行私通勾结之实,意图乱政。”
话音一落,藏于暗处的朱元璋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朱瀚——你竟敢擅调旧部,妄言他臣,意欲何为!”
朱瀚却从容跪下,将金册举于头顶。
“陛下恕罪。臣若有半句虚言,甘受雷霆天罚。但若所陈属实,还请陛下亲阅金册,明察秋毫。”
朱元璋神色森冷,接过金册翻阅,当他看到那一页页所列,眉头越锁越紧。
朱瀚抬头,目光坦然:“臣设此局,只为揪出真贼。若为己私,甘受万死。”
沉寂半晌,朱元璋怒色渐收,缓缓起身。
“来人,拿下许文升、苏怀远,连夜审问!梁秉交由内廷暂押,明日廷审!”
锦衣卫如疾风骤雨而至,一夜风云变色。
翌日朝堂之上,许文升等人供认罪状,连带揭出多桩旧案。朝野震动。
朱标立于朝中,目光如炬,第一次感受到权谋之中真正的胜负关键,并非谁说得响,而是谁能看得远。
朱元璋退朝之后,独自一人召见朱瀚。
他沉声问道:“你可曾想过,若我昨夜信错了人,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
朱瀚低头躬身:“臣弟知陛下明察,才敢设此险局。”
朱元璋凝视他良久,忽然低声道:“你更像我。”
他轻叹一声,背过身去:“去吧,辅佐太子,莫负我所托。”
朱瀚缓缓跪下:“臣弟,誓不负明君之命。”
深秋的宫苑里,枫叶如火,夜风扫过,簌簌而落。
朱瀚携着墨囊,淡然立在太子寝宫外。
“殿下,请您速进去。”侍卫声低,却不敢怠慢。
朱标御坐软榻,目光深沉地盯着窗外朱瀚的背影,喃喃自语:“皇叔终归来了。”
朱瀚轻步入内,拱手施礼:“殿下安好?”
朱标抬眸:“好得紧,只是朝中后党之势,渐起暗流。”
他指向案头的奏折,“这是昨夜传来的,韩太尉大意失荆州之罪,今朝廷正中异议纷纷。”
朱瀚取过奏折,细读片刻:“韩太尉一案,若再执不下,恐成后党斗争借点。”
他转身走至窗前,遥望宫苑:“殿下计划如何?”
朱标转身来到朱瀚身侧,叹道:“吾兄虽言要中立朝臣,实则不敢轻动。若韩氏被逼上绝路,便成后人眼中助纣为虐。
我自为太子,自然需护官属,固本清源。然而若对手乘虚而动,必将控吾无能。”
朱瀚沉吟良久,忽目露精光:“不如……以智取胜。”
他又低声补充,“殿下可邀韩太尉赴一场御前狩猎,以探风向,收集朝中动静。狩猎之时,殿下与韩氏同行,亲近谈道,亦显太子雅量。”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此计妙,太祖尚喜太子能仁泽天下,若殿下能于狩猎之中显护佑之意,又何惧后党非议?”
朱瀚拱手:“殿下英明。”
不多时,殿前已备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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