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男人惊醒似的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里掺杂了丝丝意外,旋即玩味地勾唇:“一开始我还怀疑你是演给我看的呢。”
他眯起眼睛,里面黑压压的恶意挤了出来:“原来真看上这娘们了啊。”
“也是,”他话锋一转:“穷鬼配贱种,绝配。”
停岁的脊背佝偻下去,已经不是不安压垮他了,如今,他的脖子上压着的是层层构筑的精密阶级阶梯,他快要被压折了。
他是贱种——
但朝晕,不应该被那样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平凡人多么好,是怎样的鲜活,怎样的有血有肉,又是怎样的艰难和坚韧。
但是正因为他们不知道,才最让人绝望。
停岁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如尘灰,灰暗而轻飘。
“你想要什么。”
“你放了她,我跟着你走。”
男人还是挺了解他的,最起码了解了一层皮肉。
因为他通晓停岁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所以太明白他的感情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