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瞎了!瞎了!”
“我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法术!高阶光系法术!”
就在这视觉听觉被双重剥夺、混乱达到顶点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沉溺了千百年的腐烂沼泽被彻底搅翻的恶臭,如同拥有实质的毒蛇,蛮横地钻进了每一个人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呕——!
呕——!
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瞬间压过了惨叫和怒吼。那是源自脏腑深处的剧烈痉挛,是身体对这股超越想象极限的污秽气息最本能的排斥反应。几个意志稍弱的散修,直接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抽搐着昏死过去。剩下的人涕泪横流,胃里翻江倒海,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酷刑。
山道上,浓烟滚滚,强光间歇性爆发,恶臭弥漫。散修们彻底乱了套,像一群被沸水浇灌的蚂蚁。有人捂着剧痛流泪不止的眼睛疯狂挥舞兵器,误伤同伴;有人被恶臭熏得跪地干呕,胆汁都吐了出来;有人被爆炸震懵了头,在原地团团打转;还有人被混乱的人群挤倒在地,践踏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散开!都他妈散开!别挤在一起!”刀疤脸大汉的怒吼在混乱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自己也被一股恶臭熏得眼前发黑,胃里翻腾。
那獐头鼠目的瘦子一边剧烈咳嗽干呕,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冲!冲出去!他就在那边!符箓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他快不行了!”他手指胡乱地指向烟雾中一个模糊的方向,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混乱中,几道隐晦而锐利的灵力波动悄然锁定烟雾深处萧遥的位置。那是混杂在散修中、穿着较为整齐的几人,他们斗笠压低,眼神阴沉,趁着混乱悄然凝聚着杀招——一道无声无息的幽暗指风,带着洞穿金石的气息;一抹淬着蓝汪汪毒芒的飞针,快如鬼魅;还有一股沉重如山岳的土黄色灵力波动,显然准备着某种束缚或重击的法术。
“啧,果然有‘好心人’在帮忙维持秩序啊。”烟雾深处,萧遥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他手中的灰色布袋口,红绳不知何时已经解开。
“既然糖豆儿吃着不过瘾,那…试试开胃菜?”
他双手齐出,如同最灵巧的琴师拨动无形的琴弦,十指翻飞间,数十张符箓再次从他手中激射而出!这一次,不再是混乱的散射,而是带着某种精妙到极致的轨迹!
数张爆裂符并非射向人群,而是精准地轰击在山道两侧陡峭的岩壁根部!轰隆!轰隆!巨响声中,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在散修群中又制造出一片混乱的隔离带,巧妙地阻碍了那几个意图偷袭者的视线和攻击路径。
与此同时,数张烟雾符被他以一种奇特的回旋手法抛出,并未立即激发,而是在空中划出弧线,轻飘飘地落向那几个斗笠人所在的区域。刚一落地,噗噗噗!浓密的白烟瞬间爆发,将他们彻底包裹、隔绝!
“雕虫小技!”一个被烟雾笼罩的斗笠人冷哼一声,周身灵力鼓荡,试图驱散烟雾。然而,就在他灵力勃发的瞬间,几张被他忽略的、紧贴着烟雾符落下的闪光符,被同伴驱散烟雾的灵力气流瞬间引动!
嗤啦——!
无法形容的强光,在极近的距离、在斗笠人眼前不到三尺处悍然爆发!那光芒之盛,仿佛将太阳直接塞进了他们的眼眶!
“呃啊——!”几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从烟雾中传出,那几个斗笠人如同被烙铁烫伤眼睛的野兽,痛苦地捂着脸踉跄后退,凝聚的杀招瞬间溃散,灵力反噬之下,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干得漂亮!再给他们加点料!”萧遥大笑一声,看也不看那几个暂时失去威胁的“黑手”,双手如穿花蝴蝶,又是一把符箓撒出。
这一次,目标明确——那些还在混乱中试图组织反击、或者叫嚣得最凶的散修头目!
嗖!嗖!嗖!嗖!嗖!
数张符箓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避开混乱翻滚的小喽啰,直射刀疤脸、獐头鼠目瘦子以及另外两个气息彪悍的头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疤脸正挥舞鬼头刀劈开一块滚落的岩石,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黄光射来,狞笑着挥刀格挡:“一张破符,也想伤我?!”
刀锋精准地劈中了那道黄光。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发生。噗!一声轻响,那张黄色符箓被刀锋劈碎,瞬间化作一大团粘稠无比、散发着刺鼻腥味的深黄色油污,如同活物般顺着刀身急速蔓延,眨眼间就包裹了他的双臂和前胸!
“什么鬼东西?!”刀疤脸大惊,只觉得双臂瞬间变得沉重无比,滑腻的油污让他几乎握不住沉重的鬼头刀,更有一股强烈的腐蚀感透过皮肤传来,火辣辣地疼!他拼命想甩掉这恶心的东西,却发现这油污粘性惊人,越是挣扎,沾染得越来越深!
“哎呀呀,刀兄,别挣扎了,这可是上好的‘百年老尸油’,粘上就甩不掉,还附带蚀骨销魂的享受哦!”萧遥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另一边,獐头鼠目的瘦子正躲在一块大石后,眼神怨毒地寻找萧遥的位置,准备再次煽动。一张不起眼的灰色符箓悄无声息地贴在了他藏身的大石背面。
瘦子毫无察觉,继续探出头,尖声叫道:“大家别怕!他就这点伎俩!耗光他的符箓,他就死定…”话音未落。
轰!他身后紧贴的大石猛地炸开!不是剧烈的爆炸,而是一股极其强劲、带着无数尖锐石屑的定向冲击波!瘦子如同被一柄无形的攻城锤狠狠砸中后背,整个人惨叫着向前飞扑出去,人在空中就喷出一大口鲜血,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像条破麻袋般摔进一堆呕吐物里,直接昏死过去。
另外两个试图从侧翼包抄的头目更惨。他们脚下无声无息地亮起微光,那是两张被萧遥提前用脚尖踢入泥土深处的“流沙陷地符”。两人只觉脚下一空,坚硬的山路瞬间变成了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