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烤,里面还是红薯芯。咱们的手艺就是红薯芯,变的只是怎么把它烤得更香。”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团,展开是用碎布拼成的广交会场馆。
“这是我给您的参展纪念。”陆明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布团上,传统的飞檐斗拱和现代的玻璃幕墙拼在一起,中间用金线绣着“晓芸”两个字。
林晓芸感觉喉咙发紧,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那块粗布——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可以在改变中延续。
闭馆的铃声响起时,陆明远突然指着窗外:“看!”
天边的晚霞像块被泼了颜料的画布,从传统的朱红渐渐晕染成活泼的橙黄。
林晓芸听见自己说:“明天……我们把旗袍的领口改低一寸,再配上你那些机器人刺绣,怎么样?”
陆明远眼睛亮得像广交会上的霓虹灯,突然举起红薯在空中画圈:“遵命,我的首席设计师!不过作为奖励……”
他突然凑近:“今晚的烤红薯,算我们的庆功宴?”
展厅外,春风卷着新的流行歌曲旋律扑面而来。
林晓芸看着手里的碎布拼图,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分歧,不过是布料上的经纬线——只有交织在一起,才能织出最精彩的图案。
而她和陆明远,或许就是那两根针,在时代的布料上,缝着各自的坚持,也绣着共同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