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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转过身面对着他,一脸无辜道:“我没跑,就是想上去吃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可以吗?楚承年。”
楚承年脸色瞬间就变了,唇角绷直,阴森森地盯着他躲避的眼神,冷声问道:“你叫我什么?”
他抿着唇不开口了。
叫叫叫,叫的你全名,没听到吗?又不是聋子。
以前叫“承年”是因为他喜欢楚承年,这样叫显得亲昵。但现在他不喜欢了,当然就不用叫得那么恶心了。
陆子枫沉默着不说话,而楚承年也从这声生疏的称呼里品出来一些东西。
他脸色越来越黑,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呼哧呼哧喘着气。
陆子枫才不理会他,扭头就上了楼,“我上去了。”
那碗饭也放下了,看到楚承年那张脸他就没胃口,还吃个屁。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支线任务搞完,免得楚承年又找他发癫。
陆子枫花了一天两夜,一一把日记里记录的楚临司说过的话挑出来。他藏在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又无处不在。
楚临司最喜欢祝怜玉戴着漂亮珠宝的样子,他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比上一次还要好看的宝石,他身上总是有伤……他最讨厌祝怜玉问他爱不爱自己,从来都不肯回答。
祝怜玉回国后就做了珠宝模特,他故意惹是生非,楚临司也从来都不曾管过他。
他常常抱怨祝怜玉是他的小拖油瓶。
最常对祝怜玉的说的一句话是,“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陆子枫把答案报给系统,系统判断答案正确。
第三个任务完成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日记本变重了多少?
日记都快翻烂了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可能想办法一本本称重吧,但这种办法也不现实,毕竟他也不知道空白的日记本的重量。
这个问题太抽象了,陆子枫想不出来答案。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在楚承年身边已经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也不用再扮演“用情至深的未婚夫”。
所以还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呢?
日记本又多又重,他跑路不方便带着,就用手机一张张拍了照,拍得手都酸了。
然后找个隐蔽的角落,把日记小心藏了起来。
做完跑路前所有的准备后,就悄悄叫来守在书房门口的梁褚。
“你帮我吸引楚承年的注意力,最好能整出点动静,把佣人什么的也吸引过来。”
陆子枫低声和他说着自己的计划。
梁褚闻着他身上飘来的甜腻腻的香味,眼睛微微眯起,玩味道:“你现在使唤起我来倒是真不客气。”
这男人碰到上菜的保姆时都会说一声谢谢,对他却连一个“求”字都没有。
“你帮不帮我?”陆子枫语气强硬,“你不行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梁褚直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对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背对着陆子枫,掏出一根棒棒糖叼进嘴里,“闹大是吧?想要多大的。”
陆子枫想了想,“最好是能让楚承年短时间内无暇顾及我的那种。”这样他就有充足的时间,不怕半路被逮回来了。
梁褚抬起右手做了个了解的手势。
大步往前走着,非常洒脱自信的背影。
对于他黑吃黑的本事陆子枫还是信任的,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就故作无意地在花园里晃悠,等着梁褚行动。
好几个保镖、佣人都在暗中盯着他。
砰——
一声刺耳的枪响。
陆子枫瞳孔微微一缩,不是吧,梁褚该不会对楚承年开枪了吧!
这样他卧底的身份不也暴露了吗?
所有的保镖听到枪响,都连忙往别墅里赶去,佣人也都被分散了注意力。
陆子枫没时间担心梁褚,趁着没人注意看他顺利从大门溜出去了。
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谢温叶所在的医院。
发消息问他时,谢温叶只说他很好,不肯让陆子枫来看他,但他越是抗拒陆子枫就越担心,怕他是在逞强,陆子枫必须得去亲眼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
干净的病房里,谢温叶龇牙咧嘴地躺在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
他身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面积有点大,现在正长了一半,害得他又疼又痒的。
咚咚咚——
护士敲了敲门提醒他。
“谢先生,有人来看你了。”
谢温叶正烦着呢,身上痒得厉害又没法挠,往床上一躺,脊背顶着枕头蹭了蹭,暴躁道:“叫他滚!”
“晚了,我已经进来了。”陆子枫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