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转头发现是费江河。
费江河面色冷清,眉宇紧锁,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气焰,符合他脾气古怪的特点。
只是李疏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她正想将找到线索的事情和他说下呢。
“走吧。”费江河严厉说。
“可是……”
“可是什么!”费江河没理她,朝小区里走去。
李疏梅非常不理解,明明有了线索,她只得松开了老太太的手,跟了上去。
下午线索全无,回去的车上,李疏梅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她觉得她没有错,但费江河却一句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高兴时,脸上就会显得特别冰冷。费江河偶然瞥了她一眼,缓缓说道:“那大妈的女儿好几年前就死了。”
“啊?”李疏梅怔了一下,刚才那些好的坏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费江河说:“当年那件案子还是我办的,她女儿回家路上被人奸杀,就死在河道旁,凶手后来枪毙了。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女儿惨死,老太太精神就这样了,一直以为女儿没有死。”
李疏梅有些痛心,难怪今天老太太的精神很恍惚,而且带着绝望的痛苦,她不知道怎么了,眼眶里有些酸涩。
“她女儿的名字在前面走访时,你记下过,可你还是忘记了。”
李疏梅连忙翻本子,果然在今天早些的走访里,她记下过老太太女儿的名字,当时有人提起过老太太的女儿名字,还问他们是不是强.奸杀人犯又出现了。
可是她完全不记得她今天走访的内容,所以费江河才会那么生气。
费江河忽然得意地说:“你看看,这是不是证明,你根本不适合当刑警,你说你们宣传科有什么不好的,每天对着电脑风不吹日不晒,我要会那玩意,我巴不得一天天看电脑。我会扫雷……”
李疏梅没说话。
“小李,我也不好意思驳老夏的面子,要不你主动和老夏说我不行?我带不了你。”
李疏梅眼眶酸痛,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也许在他人眼里,她就是一无是处吧。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老夏亲女儿,老夏还叫我不要打你骂你,”费江河反而委屈道,“以前我带的人不知道被我骂哭了多少回!但我对女孩子下不了手。”
空气变得十分沉寂,李疏梅的耳边是汽车发动机聒噪的轰鸣,还有飞逝而过、没有色彩的风景。
……
“那你打我骂我吧!我永远也不会退出!”
小姑娘决然的声音在轰鸣的汽车噪声里响起,费江河愣了一下,禁不住扭头瞥了她一眼,这孩子眼睛通红,脸庞却扬起坚韧的倔强。
太像当年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