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服,心境比纪洵不知道高了几倍。

  “纪总客气,要道歉,对象在这。”说着眼神望向纪暮,他的意思很直白,他就是动手了,但纪洵一行人先出言不逊,应该向纪暮道歉。

  纪舟觉得头疼,他和纪暮这种将和气刻进骨子里的性格,有时候对司逐行这种直白得不留余力的性格难以招架。

  想让纪洵道歉是不可能的,自己这个堂弟被二婶疼惯了,根本不可能低头。

  转而望向纪暮。

  纪暮的生气之处在于纪洵骂司逐行,于是开口道:“大哥,我和二哥一家人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但他对我的朋友确实过于冒犯,我觉得他应该向我朋友道歉。”

  纪舟的头更疼了,今晚怎么一个二个那么倔。

  司逐行看着纪舟为难的模样,他并不在乎纪洵一行人的动作,也懒得继续拉扯,“道歉就不必了,既然现在纪暮不在观益任职了,观益的成立庆典可能更需要纪总这样的人,纪暮我先借走了。”

  纪舟已经后悔跑过来横插一脚,现在看人想离开,貌似也不是他拒绝就能解决的事情,于是浅笑颔首。

  司逐行和纪暮于是成了聚会中最早离席的人。

  司逐行来时坐司定渊的车,离开时坐纪暮的车,回去时还不忘了和司定渊在微信里说一声。可能是忙着应酬,司定渊没回。

  “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司逐行后知后觉,想起换位思考。他担心纪暮今晚再待下去可能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作主张将人带离现场,倒没问过纪暮的意愿。

  纪暮正开着车,听了司逐行的话浅笑出声,“逐行懂我,我应该感谢你。”随后定睛望向前方灯火通明的道路,心里想,不过是离开了一个令人不适的地方,就算司逐行不带他离席,他也会自己先走。

  司逐行坐在副驾驶,侧头看着纪暮,路边的灯光只能打到半张脸,司逐行的角度看不清纪暮的表情,安慰道:“你不是,不用去介意他们的话。”

  不是野种吗?

  纪暮早已习惯毫无理由的嘲讽,第一次有人小心翼翼顾忌着他的身世,心里好似流过一股暖流,今晚他的情绪确实不如表面那般轻松。离开观益是他重生后一直在计划的事情,对于未来也不是全无规划,但人就是这样,一旦做出巨大的变化,难免低落两分。

  纪暮将车开到一家药店门外,下车去买了一管外敷药膏。

  司逐行看着纪暮认真挑选、询问,结账时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遥遥一笑,司逐行不明白纪暮这样温和的人为什么会遭受那么多流言。

  没一会儿,纪暮又回到车旁,他将司逐行叫下车,从车里拿出一瓶干净的水,拧开盖子看着司逐行洗手,洗好后又抽出几张纸让司逐行将手上积水擦干。

  司逐行的手不算严重,但刚刚动手人数多,红肿一片,看着有几分骇人。纪暮看着伤口眉头下意识微皱,取出药膏,小心翼翼涂在司逐行红肿一片的手背上。

  感受着手上冰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指尖,司逐行不由想起一个月前,纪暮也是在一片凉月夜中将他从喧闹的酒吧中带出来,而后小心翼翼帮他包扎被碎酒瓶擦破的伤口。

  “疼不疼?”

  “还行。”司逐行不以为意。

  “逐行,很多事不必用拳头去解决,哪怕是为了我。”纪暮不愿意司逐行再因为他有一点意外,有些事,经历一次足够让人悔恨终身。

  俩人距离近,浓稠的夜晚,路灯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司逐行很轻易就能看清纪暮眼里真切的担心,心间倏然一颤。他发现自己对纪暮这双温沉双眸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我知道,今晚那几个人除了纪洵都不严重,没两天就好。而且一开始是他们先动的手,警方来了,我也算正当防卫。”司逐行从小学散打、跆拳道,最先学的就是控制力道,基本法律常识他也有,所以他刻意激怒耳钉男子。

  纪暮叹口气,语气藏着几分无奈,“我的意思是,你打架,自己也会受伤。律法只能维护客观公正,但人命只有一条。”

  司逐行觉得纪暮说得有点严重,但他无法反驳,安静听训。

  上车后,纪暮茫然,一时不知道该开往哪。

  司逐行看着安静的纪暮,突然倾身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纪暮,我收留你怎么样?。”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