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果拽了拽沈瑶的裙摆,这才发现沈瑶身上的衣裙已经被风雨打湿了,再摸摸沈瑶的手,也是冰凉冰凉。
春果不顾沈瑶,强硬的将她扶起来,拉到了浴房。
冰凉的身子浸到暖烘烘的水里,沈瑶才像是活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找个权贵,那人选有谁呢?
沈瑶将日后发达的人想了一个遍,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
难不成要和其他人一样榜下捉婿?
可这件事的风险也太大了,拼的是一个概率,与中头奖也差不多。
更何况,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毕竟日后的路要自己走,沈瑶并不想让爹爹担心,而且,爹爹也护不住自己。
没有合适的人选,沈瑶叹了口气。
“姑娘叹什么气,可是老爷逼姑娘和贺公子好?”
春果往沈瑶身上浇着热水。
“不是贺铮,今日……”
沈瑶忽然顿住了话。
顾景昭这个名字,从她的心里冒了出来。
顾景昭?
顾景昭!
顾景昭是侯府不受宠的二公子,在发迹之前根本没人在意。
上一世她与顾景昭有婚约,也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匹配。
最重要的是!
按照前世来说,顾景昭日后定有些出息,大概率能成为朝中新贵!
他当时用了五年才从盂县回来,动作这么慢,很大原因是因为没有钱。
可是她有。
若是他们合作,顾景昭不用再依附侯府,待顾景昭发迹,再照拂沈家。
顾景昭今日下午来提点自己,看起来还算有良心。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一起重生回来。
沈瑶对顾景昭,总是有一种不自觉的信任。
只不过,重生回来之后,这顾景昭看起来,好像也不太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她得去和顾景昭见一面,看看他是如何想的。
“春果,我记得日升布庄明天要送制好的襕衫去宫学?”
“是明日,之前掌柜的还来与老爷说过此事。因是宫学制衣,所以老爷还叮嘱要认真赶制,前日姑娘去日升布庄查账的时候,也问过此事。”
沈瑶点头:“好,你去叫人去掌柜说,宫学的襕衫我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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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的马车到宫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宫学坐落在晋云山的山脚处,温度比城中要凉爽许多。
沈瑶从马车下来,山上微微吹过的风让她神清气爽。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
此时正值初夏,山间花叶清爽的味道,随着风从山上拂了过来。
沈瑶走到宫学门前,对守卫道:“我是沈家给宫学送襕衫的,劳烦通传一声。”
守卫扫了一眼沈瑶,没有应答。
他走到第二辆马车里仔细查看了装着的几个箱子,才回来与沈瑶说:“好,你先在这里等着。”
沈瑶颔首:“劳烦大哥了。”
这是沈瑶第一次来到宫学,光是在门口站着,就知道这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连宫学的大门都是一等一的清雅,更不用提里面。
沈瑶规矩的等在门口,没多久守卫便回来了。
跟着他回来的还有宫学的管事。
“沈姑娘。”管事一听是沈瑶亲自送来的,便也赏脸出门来接,“我是宫学的管事,姓李。”
“见过李管事。”沈瑶向李管事行了一礼,“这便是这一季的襕衫,请李管事查收。”
“好。”
李管事话一落,后面的人便将马车中的箱子卸下,手脚极快的搬到了宫学中。
“沈家的东西在上京城中一向有口碑,此次定是不会有问题的。”李管事说道:“沈姑娘若是无事,便入内坐坐?”
沈瑶微笑点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陛下之意,宫学之中皆是学子,修身亦是修心,所以宫学中所着襕衫皆为民间所制,一季一换,不得攀比。
制衣资格一年一轮换,今年便由沈氏夺标。
宫学中的人训练有素,沈瑶手中的茶还没有喝上一半,后面的人便传来消息,说货品检查无误。
李管事满意的点头:“襕衫都已经检查无误,没有问题,沈姑娘放心,五日之后派人来宫学结款便好。”
“那便多谢李管事了。”沈瑶站起来,有些难为情:“李管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