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们去楼上吧。”
邵逾白回过神来,盯着余逢春的手看,等余逢春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他才点头。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等菜都上齐以后,余逢春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尴尬。
“我一会儿送你回家吧,”他慢吞吞地说,“你的司机好像……”不管你了。
邵逾白“嗯”了一声,默认了,起身帮余逢春舀汤。
余逢春接过,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
“主厨换人了。”他说。
邵逾白看了他一眼:“以前经常来?”
“也不是经常,”余逢春说,“很久之前来过一次。”
“很久是多久?”
“三年前。”
汤勺与碗壁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邵逾白看着低头喝汤的余逢春,心跳快了一拍。
三年?
不动声色地坐下,看着专心吃饭的余逢春,邵逾白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从没见过你。”
余逢春笑了:“末城太大了,见不到也正常。”
正常吗?
邵逾白一挑眉,忽然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坐在他对面的人肩膀抖了一下,余逢春抬起头,表情很疑惑。
“邵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邵逾白直说:“看你很眼熟,总觉得见过。”
“啊,可能是意外吧。”余逢春松了口气,“我昨天去参加了一场宴会。”
“然后呢?”
“然后我很快就离开了。”
邵逾白:“为什么?”
余逢春默了片刻才道:“我刚到没多久,一个好像很有名的大人物就晕倒了,场面有些乱……”
他有些忸捏,好像为自己的答案感到不好意思。
“……”
邵逾白望着那双貌似在慌乱躲闪的眼睛。
谎话。他心想。
至少有一部分隐瞒。
时至此刻,邵逾白已经很确定江秋就是昨天夜里与自己对视的那个人,而自己的昏迷,也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天的意外,或许也不是意外。
不然怎么就会这么巧,一天二十四小时,末城几千几万条路,余逢春偏偏撞上他的车。
邵逾白不相信巧合,他直觉这一定跟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有关。
只是他还没想明白。
所以面对江秋的躲闪,邵逾白一言不发,任由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将事情含糊了过去。
……
吃完饭以后,确定心理诊所已经关门,余逢春自告奋勇,要送邵逾白回去。
坐上车后,余逢春的第一个动作是要打火,然而他突然想起来,他其实不该知道邵逾白住在哪里,所以去摸钥匙的手临时一转,拽了拽那颗毛茸茸的白色小球。
“邵先生,你住在哪儿?”
邵逾白看完了全程,自然也注意到了余逢春突兀的改变。
他报出一个地址。
余逢春愣了一秒,他不记得邵逾白之前的房产里有这个地方。
可能是后面新买的吧。
余逢春在导航里输入地址,发现位置有点偏,已经是接近末城郊区。
0166冒出来:[他是不是想对你%##+]
后面的话被系统自动屏蔽,可见0166嘴里没什么好东西。
余逢春相信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邵逾白的为人,让0166把它的臭嘴闭上。
发动汽车,一路上邵逾白都保持着清醒,余逢春得以顺畅安心地把人带到房子前。
等到了,余逢春才发现邵逾白买的这套房子不一般。
郊区附近开的地盘,大多都会以宽敞作为卖点之一,邵逾白的这套房产,中间住的地方倒是其次,就是很正常普通的三层别墅,只是在别墅周围有很大一片地,全被种上了花。
车辆驶过,边上柔弱的花枝一摇一晃,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春天。
余逢春堪称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这是你种的?”
邵逾白下车,很欣赏地看着面前大片的花海。
听见余逢春的问题,他点点头。
现在不是花朵盛开的时节,要造出如此花团锦簇的场景,必定是要堆很多的钱和很多的心血。
余逢春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下车关门,和邵逾白一起看花海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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