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说“这样的场合下我想去见证你的成功”这样的话,拒绝的话语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甚至又一次追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成功?”得到的依旧是她颇像是鸡汤的话语。不得不承认的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布莱公司是横跨全球金融行业的巨头公司,业务范围涵盖银行、证券、资产管理等多个领域。在京市的分部设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因此在距离两公里的路段又拥堵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到终于下车后,许浣溪忍不住揶揄:“幸好我们出发早,要不然就得去坐地铁了。”
时越虽没坐过地铁,却也知道这个时段的地铁估计拥挤如沙丁鱼罐头。他瞥了眼姿态端庄的许浣溪,“等你下来的时候,你的手提包估计都被挤扁了。”
“不会呀,我有挤地铁的技巧。”许浣溪随口答道。
“你坐过地铁?”时越皱了皱眉。他知道许浣溪在许家并不受宠,但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到挤地铁的地步。
此时才自觉失言的许浣溪呼吸微滞,很
快她挤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勉强,但又有些豁达的笑来。
“不说这些事啦。”不去说,不解释,反而能让时越对自己在许家的悲惨地位有着隐晦的猜想。
进入一楼前厅,布莱公司早已安排专人在此等候。时越许浣溪一行人走进专属电梯内。
尽管时越从踏入这家公司起,已经表现得足够从容,年轻冷峻的脸让人几乎可以忽略他的年龄。但是在踏入会议室的时候,许浣溪还是注意到了他袖口外尾指的轻微颤动。
只那么一下,就被许浣溪捕捉到了。
她的注意全放在时越那边,也就没有注意到从一进门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方舒然,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布莱集团的负责人尚未到场,现在只有两家竞标公司坐在这里,难免火药味浓烈。
方舒然的面上照旧衔着平和的笑容,他甚至没和时越打招呼,开口第一句就是:“学妹,你来了?”
方舒然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倒不像是假的,他没想到的是许浣溪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时越会默许她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的称呼而顿时成为目光焦点的许浣溪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礼貌回应道:“是的,方先生。”
时越本在听到“学妹”两个字后身体顿时绷紧,却又因为她的一句冷漠疏离的“方先生”而稍稍放松了些。
许浣溪没有再说太多,但她和时越并肩而坐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才多久,两个人那副剑拔弩张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和谐了?
方舒然缓缓隐去唇边的笑容,说不清楚心头是什么滋味,只本能地觉得面前并肩而坐的两人略有刺眼。
尤其是时越,他微抬起下颌,眸中冷漠,身侧却不由自主地向着许浣溪靠近,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主权。
很快,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因为布莱公司负责人的到来而被迫终止了。
负责人是一位面相看着十分温和的外国人,如果不是被人群簇拥着进来,许浣溪几乎都要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国外老头。
可众人的反应告诉她,这位的身份似乎不仅仅是今天参与竞标的负责人。她暗暗思索,意识到来的人可能是布莱集团的首席执行总裁。
很奇怪的是,这样一位跺跺脚就能在金融行业引起震荡的大人物,却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许浣溪,甚至还笑着率先打了招呼:“许女士。”
许浣溪自觉不认识这等人物,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原身认识也不一定,她微笑着颔首,“您好。”
会议室的众人都用略带有诧异的眼神看向许浣溪,不知道她身份的只当她是时家公司的某位女高层,而知道她和时沛关系的人则是眼神里充满了深意。
就连时越和方舒然都是眉头一挑,不过很快隐去。
除却那个突如其来的招呼外,安德鲁先生倒也没在她身上表现出其他熟稔的态度来,而这更让许浣溪坚定了回去要好好将原身身上的信息挖掘出来,比如那份身体检查报告,比如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际关系。
会议开始后,方舒然那方是由专门的工作人员进行阐述,尽管许浣溪并非专业人员,对于企划案中提及的许多专业术语英语未能完全理解,但并不影响她觉得对方的企划案很完美。
尤其是方舒然在最后做陈述总结的时候,条理清晰,又极有说服力。她看见安德鲁先生眼神一闪,目光中满是赞许。
时越表情漠然,只在众人看不见的桌面下,尾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只是这一次,他的尾指被另一只小指所勾住了。
他竭力压制住要扭头看她的冲动,唯有余光瞥见她恬静的侧颜。有一股从她指尖传来的暖流隐秘地顺着血液,回流到他的心脏位置。
十指连心。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浣溪低眉颔首,用另一只手在纸张的空白处写下“你可以的”四个字,然后不动神色地将纸推到他的面前。
做完这一切后,她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微笑着给结束发言的方舒然鼓掌。
时越深吸一口气,开口是一段流畅的英文,全程都是由他自己在进行阐述。
他的企划对比于方氏集团的稳健,更多的是提出一些更为新颖的构想。
在半程的时候,他的阐述就被安德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