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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倒是和他的父亲有着四五分相似,可这并不能阻拦董事以及高层对他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的不服和轻视。

  “人都到齐了么?”时越昂着头,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办公桌的虎狼之辈,“那,会议开始。”

  这一边,许浣溪在时越的办公室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半天也没等到他回来的动静。

  她揉了揉玩手机玩到酸涩的眼睛,起身活动一下。

  时越现在的办公室就是之前时沛的办公室,也算是父承子业。她坐在办公椅上,桌子上的陈列很是简洁,几乎没看到有什么私人物品,而放在右上角的相框是为数不多的一件。

  她凑近去看,相片上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小胖男孩。

  这不会是时越吧!

  许浣溪直接上手将相框拿了过来仔细端详,这小孩的五官和时越现在的确实十分相似,只不过脸上的肉肥嘟嘟的,硬生生把五官全挤在了一起。

  没想到时越竟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许浣溪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立马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她在心里乐了半天,然后将相框放回原位。

  尽管知道未经允许翻阅别人的私人物品不好,但这张照片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完全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许浣溪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里面积压着许多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她顺手将最底下的一份抽了出来。

  这份文件袋很薄,她绕开细线,里面的文件竟然是一份自己的体检报告。

  许浣溪的眼神罕见地闪现出迷茫。为什么时沛的办公室会出现她的身体报告,难道是时沛有洁癖?对伴侣的要求很高?

  谁知道呢,这种富豪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也能理解,毕竟婚前不都是要做婚检来着。

  许浣溪无作他想,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瘫坐了一会,一想到律师和她说的那些东西,她就没来由地心烦。

  时沛的遗嘱只公布了部分,作为外人她甚至连原版都没见过。而且最吊诡的是,她仔仔细细地地毯式搜寻了原身之前留下的生活痕迹,竟然没有发现有关于时沛的任何内容!

  就连给高中给方舒然写的小纸条她都能翻出来,可与时沛的隐秘关系却什么痕迹都找不到,这真的合理吗?

  要不然就是两个人压根就没在一起过,要不然就是时沛的对于这段关系压得密不透风,就连当事人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坐回会客沙发上后,她咬着曲起的食指关节,这是她在烦心时候的常用动作。咬得越疼,越能让她专心思考。

  许浣溪很清楚,她对于时越来说,除了能提供一些情绪价值外,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

  而时越对她的态度却很是微妙,要知道他刚回国可是说自己处理完葬礼的相关事宜后就搬出住。现在不仅没搬出去,两人甚至在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地住了这么久。

  这到底是为什么?别告诉她时越需要他人陪伴,这可和原书上他的人设一点都不符合。

  许浣溪自己都未发觉将食指已经咬出了很深的齿痕。她的大脑短暂地放弃思考了一瞬,然后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时越松了松颈部的领带,在依旧觉得束缚之后索性直接扯了下来。

  他收起略带着些暴戾和阴翳的面容,冲许浣溪挑着眉,“还挺乖的,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许浣溪笑着道:“说好了要等你,肯定不能先走呀。”

  晚餐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不知是不是时越提前安排清场的缘故,反正偌大的餐厅内只有他们一桌人。

  时越只喝了点前餐中的奶油蘑菇汤外,几乎没怎么动过

  餐具,而许浣溪也因为心里压着事情没什么胃口。

  她索性放下刀叉,状似关怀地问道:“今天怎么就吃这么一点,你中午也没怎么吃来着。”

  时越应了一声,掀起眼皮看她,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你今天下午都看见了吧。”

  许浣溪的笑容僵住,她没想到时越这么快就对她摊牌,也没想到应对这件事的对策。

  她举起红酒杯微抿了一口,避开与他对视,兀自端详起里面的红色液体。“看见什么?”

  “照片。”时越一看她这躲躲闪闪的反应,就知道她已经看见了。他也举起红酒杯,不喝,只用指尖微微摇晃。

  “很丑吧?”听起来很随意的语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竭力掩藏的小心翼翼。

  “不会呀。”警报解除,许浣溪的笑容才带了点真情实意。“我觉得很可爱。”

  这家西餐厅位于很高的位置,向窗外一瞥即可阅览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

  时越的视线就放在窗外。良久,他才出声道:“12岁的时候,一百五十斤。”

  “我爸把我丢给爷爷奶奶以后就不管不顾了,等到我妈有一次回国看我,吓了一跳,说什么也要把我带到国外亲自抚养。”

  他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语气很缓慢,像在说着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记忆里,从幼时就离婚不见的母亲,见到他的那一刻爆发出了惊天的尖叫,然后就是抱着他开始哭。

  当时他完全不懂这位看起来就很美丽典雅的女士到底在悲伤什么,脑子里想的全是今天又可以吃到什么好吃的。

  母亲将他带回国外的家后,他才了解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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