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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算什么?从时越对他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他恶劣的性格,他怎么会对自己父亲的情人是这样
池秋说不上来,但直觉感觉不妙。
“我也不知道。”许浣溪的语气放轻,“我是寄生在时越身上的菟丝花?”她眨了眨眼睛,“那个植物是叫这个名字吧?”
身边的少年不说话,她便自言自语道:“所以我才会对时越好啊。”
许浣溪的目光淡淡,里面又蕴藏着点点奇异的光芒。“所以你们会这么做吗?”
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以后也一定会回报我的,对吧?
“别人我不敢保证。”池秋觉得自己喉咙很干,他更渴了。“但我肯定会的。”
少年的承诺可不能当回事。所以许浣溪也只是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不能骗我,以后不能依靠时越的话,我就去找你了。”
池秋尽力去忽略她口中不易察觉的揶揄,以及自己内心中的万千波澜。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言为定。”他补充道。
时越在下半场的表现明显要比上半场要凌厉太多,完全就是不要命一般的打法,在被裁判吹哨发了两张黄牌后,他才稍收敛了一些。
比分一直追得很紧,直到在结束的前几秒,时越没有将球传给队友,控球上步,跳跃扣篮得分。
哨响,比赛结束。
因为时越关键的得分,最终领先对手从而赢得比赛,全场爆发出尖锐的欢呼和掌声。
许浣溪站起身微笑鼓掌。时越身边被一圈人包围,全是向他祝贺以及跑来送水的女生。
他勉强应付了几句,再一晃神就没看见许浣溪的身影,当然也包括池秋的。
两个人一起去了某处的猜想瞬时间成立。他颇有些烦躁地推开面前簇拥的人群,终于在外围的某个位置发现了许浣溪。
她今天很漂亮,穿着棉质的碎花长裙,将长卷发编成一股麻花辫,乖巧地搭在一侧的肩膀上。此时她站在人群里,柔柔地对他笑着。
“辛苦了。”许浣溪对已经走到面前的时越递上包包里装着的手帕。“你做得太棒了小越。”
时越接过后擦下额角的汗水,视线下移瞥见她手中的瓶装水。
“喂我喝。”他说:“手扭了。”
这一句话出来,不仅是许浣溪,连带着周围本就在好奇许浣溪身份的人都愈加震惊了起来。
听到有人小声揣测着两个人关系的窃窃私语,许浣溪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
往日被时越当面难堪的回忆顿时在脑海中涌起,以致于许浣溪以为这又是一次他的刻意刁难。
而正是这一点为难刺痛到了时越。他抿了抿双唇,面上因为比赛获胜而带着的那点欣喜也被寒冰所覆盖。
他攥住许浣溪的手腕,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拽离了这里。
路上偶有好奇打量的目光,也因为时越周身散发的阎罗般低气压而纷纷退散了。
在这所学校内,处于金字塔尖的学生都会有自己的独立休息室。时越面无表情地按下指纹,门打开后也
没有松开攥着许浣溪的手。
她是第一次来时越在学校的休息室,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边陈设,发现这里的配置和小公寓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边还缺什么吗?我让人送过来。”许浣溪问。
“不用。”时越别扭地偏过头,“反正也只有午休会住在这里。”
手腕还被人攥着,许浣溪觉得有必要出声提醒一下他,便故作发出吃痛的声音。
这一招果然奏效,她轻轻揉着已经泛红一圈的手腕,揶揄道:“现在好了,我们两个的手腕都开始疼了。”
时越现在没工夫理会她的插科打诨,他依旧执拗地重复着刚才的诉求:“喂我喝水。”
好吧。怎么对于这件事情这么执着,像个巨婴似的。
许浣溪只得拧开瓶盖,举起水将瓶口放在他的嘴边。
可少爷眼含不满,活像是不愿被家长喂食的婴儿,满不情愿地张开了嘴。
许浣溪举着水瓶的姿势本就别扭,加上她又没什么给别人喂食的经验,水瓶的角度倾斜快了些。
这一斜,少爷就被水呛到了。
水珠从他的下颌线向下流去,经过锁骨后很快隐没在了篮球服宽大的领口里。
“许浣溪,你想谋杀我是吧?”
他瞪着还在愣神的许浣溪,语气恶狠狠的。“把我呛死,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外面去找野男人了?”
许浣溪短暂地默然了一瞬,说不准是被他说中了心思,还是被他无厘头的话噎住。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想着转移话题,问了他几句学习上的事情。
时越一开始还在回答,后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碎发。“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用一种家长的口吻和我说话。”
“难道我不是你的家长吗?”许浣溪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在发哪门子的风。
时越的眸子倏地暗了下来。他想起刚才许浣溪和池秋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