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深吸一口气,眼神阴怨得有点骇人,“除非我死了。”
阿青:“……?”
长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火气一下子这么大?
袁颂也不再管她乐意与否,严严实实地给她把帷帽带好,然后二话不说就牵着她叩响了就近一间农舍的门。
穿着布裙的农妇从厨房里迎出来,听袁颂道明来意,忙不迭就将两人往屋里迎。
这个村舍偏僻,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过路人,突然来这样神仙似的一对壁人——
农妇一边往前头走,一边隔着帷帽的白纱偷偷打量阿青的脸。
透过朦胧的薄纱也能粗粗看清五官的轮廓,举手投足里,更有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
农妇又瞄了眼袁颂,少不了在心里感慨一句“金童玉女”。
两人这身贵气的穿着打扮,恐怕身上随便一件衣服都顶田里一年的收成。
农舍虽然在外面看着破破旧旧,但好在屋子里面被收拾还算干净。
农妇小心翼翼地将两人引进屋,感觉这样的贵客把整个灰扑扑的房厅都照亮堂了,她心里又欢喜又好奇,忍不住跟两人搭话:“不知道二位贵人来我们林溪山做什么?”
阿青嫌白纱挡住视线,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摘了帷帽透气,随口就道:“我们当然是来私奔的咯。”
袁颂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当即被呛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