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勾着唇笑,“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乖乖的,嗯?”
“哦。”梁韵也笑,抬手勾上他的肩,“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沈澜汀打破常规,难得追问。
知道你不喜欢我。梁韵想。还知道你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可以乖乖听话的洋娃娃,是谁都无所谓。
在京都和他初次相遇的那日,梁韵记得也是下着这样大的雨,她刚和母亲大吵一架,只身一人在公交站牌那里,亲眼目睹了一场分手大戏,但他之前属于谁那不重要,她想要的是沈澜汀这个人今后属于谁。
雨势太大,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最先转头离开的是容思思,沈澜汀目送她的车子越行越远,眸中情绪不辩,梁韵就是从那一刻,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留给她的时间仅仅只有那么短暂一瞬,她的下意识不允许她放过这个机会,梁韵就仗着这个一见钟情,冲进了倾盆大雨中。
将将起步的车身猛然一个急刹,梁韵顺势倒在地上。雨滴落在身上,砸的肉皮生疼。
孙诚在她面前蹲着,为难又怀疑,直到车窗落下,那个男人音质沉沉吩咐:“让她上车。”
车里气息如他的气质,奢华低调,约是刚刚喝过酒,他看她的目光有些微醺的迷离,但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依旧不落清醒。
梁韵要想装可怜,恐怕没人能及得上她之一二。她浑身湿淋淋,薄薄的裙子贴在身上,蜷着身子蹲在他的车底,眼里水光涟涟,楚楚动人。
她仰着头,望着他,轻声道:“谢谢您。”
他笑的并不走心,但莫名让人觉得压迫,梁韵险些露出破绽。
那一晚,她被孙诚送去医院检查,最后,又被无情扔回了公交站牌,行李孤零零的站着,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眼看车子越行越远。
梁韵以为这就是他们能有的故事了,落寞的拖起行李时,却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用纸巾写着的地址。
他无情也清醒。
梁韵只觉腰上力道又重了些,回神看向眼前的男人。
“没什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略用力,借着沈澜汀的力道,亲了下他的脸颊,“外面雨太大了,我想去换身衣服,潮潮的,贴在身上难受。”
梁韵娇气,皮肤都比旁人难伺候,冷了热了晒了都会红,眼下被潮衣服贴着,不一会儿就要起反应。
沈澜汀觉得怀里之人身体很软,却突然生出她骨头很硬的错觉来。明明话里没什么问题,但听着就是别别扭扭。
趁他出神,梁韵从他怀里坐起来,整理了下旗袍边角,起身离开。
“站住。”沈澜汀淡声道。
梁韵停住脚步,依旧背身。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往心里去,你是我沈澜汀的妻子,既然我认定了,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你母亲并不喜欢我。”梁韵第一次直白的和他说明这个问题,“不是我努努力,好好表现,就能改变她的态度。”
“那又怎么样?”他极不在乎的口气,有种俾睨天下的威力。
好轻巧啊,梁韵想,那不能怎么样,只是让家庭生活更复杂一些而已。她不是怕麻烦的人,只是不喜欢没有止境的麻烦。之前梁韵觉得只要自己做的够好,一定能感化孙少荣一些,但今天她的这番言论,直接将梁韵的期望狠狠敲碎了。
不可能的,即便她做再好,也不可能了。
梁韵有种无力感,她轻叹了下,继续往楼上走。直至将自己泡进温热的水中,才感觉周身有了些生气。
她错了,什么都错了。
沈澜汀和她,在这段关系中都是错的。她不该带着目的接近他,也不该隐瞒自己的一切,他说他讨厌欺骗,可是梁韵彻彻底底的骗了他,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自己这性子原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如果坦白,梁韵想象不出沈澜汀该有多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个家里本来就很少人喜欢她,如果连沈澜汀都对她失去兴趣,那今后的生活该有多恐怖。
而他呢,从没有用过心,对她也是,对这个所谓的家也是,甚至包括他们的未来。
曾经她还妄想着,沈澜汀对她是不同的,不然如何能娶她。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确实是太想当然了。
既然是错的,就该纠正过来的。还给他本来该有的人生,也给自己留一个活路吧,继续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公平。
梁韵从浴池里起身,水珠顺着她莹白的皮肤慢慢下滑,水汽蒸腾下,出水芙蓉般美轮美奂。她披了浴巾,拉开浴室的门,却被男人堵在门边,进退不得。
沈澜汀解了衬衣,随手扔在一旁,揽着梁韵的腰,带着她又回了浴室,门被关上,水声哗然而下,他拥着她,垂头吻了下去。
水又打湿了相拥的两具灵魂。
他今晚很热烈,折腾的梁韵身子快要散架了。
梁韵趴在床上,听着窗户被雨水啪啪打湿的声响,意识渐渐模糊,意志也在瓦解。
“澜汀。”她唤他,亲密无间的称呼。
男人淡笑,在她耳边低沉的一声“嗯”。
“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回答她的是一阵浓郁的亲吻,比往日都要狠厉和张狂,鼻尖相触,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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