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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手腕。

  池镜花不明所以地抬眸望他。

  少年颈侧的抓痕和吻痕也不少,就连耳廓也留有还有她的牙齿印记。

  尽管是情欲刺激下不可抑制的举动,但确实是她所为。

  她的心跳又开始不可避免地加速,声音有些哑尚未完全恢复。

  “做、做什么?”

  话音落下,奚逢秋已然将她抱起,把人按在自己的腰腹上坐下。

  池镜花脑海里立马闪过昨夜被他无数次带上云端的场景,几乎下意识地喊道:“等等,现在不——”行。

  “没想怎样。”

  少年兀自打断她,低下头,黏人地埋进她的颈窝,手指按住她的后颈和后背。

  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但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在暴风雨中寸步难行的蝴蝶,任由风吹哪里落哪里。

  池镜花心脏毫无来由地痛了一下,慢慢拥住了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反而更加没有安全感,乌睫一颤,轻轻吐出几个字。

  “是我的吗?”

  他是她的,他心甘情愿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奉献给她,十分乐意为她做任何事,可她是他的吗?

  他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可近些天,他愈发觉得,她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不是快要离开了?

  那为什么还要答应与他成亲?

  所谓成亲,便是哪怕死亡,他们也要合棺而眠,让彼此的躯体在棺材里腐烂的啊。

  本该如此。

  池镜花全然不知他危险变态的想法,附身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他的额头,“嗯,我是你的。”

  无意之中,仅是一吻,足以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池镜花也想通了。

  所谓肌肤之亲,不过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没什么好害羞的,他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说不定还有别的花样,前提要他会。

  她满眼笑意地推了推他,“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还不给我做饭?我都饿了。”

  奚逢秋轻轻应了声。

  铁链发出刺耳清脆的响声,他也朝着厨房走去。

  池镜花洗漱好便坐在窗边支着脸,望着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只觉得他太有贤夫的潜质!

  不过,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劝他把脚下的锁链解了。

  虽然他们没有邻居,但万一让过路的人看见,还以为她这个女主人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呢。

  池镜花思索半天,觉得有些无聊,干脆将首饰铺老板娘给她的包裹翻出,偷偷尝试给耳铛刻字。

  意想不到的是,今日的第一次,她居然直接成功了。

  没想到她先前努力一周,结果休息一天就完美地刻上了。

  震惊之余,池镜花思考到底什么时候送比较合适呢?

  其实她本打算新婚之夜送给他的,但现在已然不再适用。

  但明天就是春节,或许,她可以到时候当成新年礼物送给他。

  有总比没有好。

  她小心翼翼地将耳铛收好,刚好等来午饭。

  尽管他的做饭手艺一开始很是生涩,但最近却愈发熟练,她的饭量也逐渐增加。

  吃完饭无事可做,天寒地冻的也出不了门。

  池镜花裹紧衣裳,索性打开窗户,亲昵地靠在他身旁。

  好在今日无风,不会太冷,压在竹叶上的霜雪簌簌而下。

  池镜花抬眸看了眼清澈的天空,语气十分遗憾:“可惜没有太阳。”

  少年偏头,不解地凝视着她,“为何?”

  池镜花忍不住戳了下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你不觉得你需要晒太阳吗?”

  奚逢秋垂眸,弯唇笑了笑,“就算晒太阳也没用的。”

  他看上去容色病恹,在于他小时候喝下太多种类的毒药,虽然妖的体质不会对他性命造成伤害,可会让他看上去与病人无异。

  池镜花神色坚定道:“那肯定是因为你晒的不够多。”

  奚逢秋依旧在看她。

  池镜花逐渐忆起过往,“我小时候养过莲花,莲花就得多晒太阳,尤其是春夏两季。”

  “春夏?”

  奚逢秋立刻捕捉到她话语里的关键字,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指尖轻轻覆上她柔软冰凉的发丝,丝丝缕缕地缠在自己的指尖。

  “可是到那时,你还会陪着我吗?”

  看着温温柔柔的,可池镜花却从他的话语中品出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池镜花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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