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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滕时,滕时这么好的人,应该被所有人爱护和珍惜。

  奚斐然:“我们报警吧,他就是个疯子!让警察来抓他!”

  滕时轻轻摇了摇头:“找不到证据的。”

  “那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

  “以后他会付出代价的。”滕时轻声说,视线凝望在奚斐然身上。

  奚斐然对上那视线,心里忽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总觉得滕时的眼神里有种像是惋惜的情绪,好像有什么即将失去,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奚斐然:“怎么了吗?”

  “没什么,”滕时虚弱地笑了,“我只是,忽然有点想吃冰淇淋,天冷了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奚斐然不解他为什么大冬天的忽然想吃冰淇淋,却还是点了点头:“回去我让后厨准备,不过你得先调养好身子。你的手机在哪,我去叫人来接咱们,这个蒋洲成真是有病,莫名其妙给你下毒,又莫名其妙让我做出选择给我添堵,他到底什么目的啊……”

  奚斐然话音未落,却忽的听到怀中一声痛苦的呻-吟。

  “呃!”

  滕时忽然猛地双手交叠压进小腹,整个人蜷缩起来,用力到后背蝴蝶骨都绷出了轮廓。

  “怎么回事!”奚斐然魂飞魄散,扑过去按住滕时的肩膀,“又肚子疼?不是吃了解药了吗!”

  小腹里忽然升起史无前例的剧痛,仿佛被利刃生生剖开了肠脏,然后又开始用锋利的刀片凌迟!

  滕时瞬间脸上就没了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滚落了下来,捂着小腹痛苦的挺起腰,腰腹的线条紧绷到极致,又重重的落下:“呃啊……好疼……”

  奚斐然:“滕时!!”

  毒素被加倍催化,肠子瞬间剧烈痉挛,带来生不如死的剧痛,滕时双手死死掐着小腹翻滚向左边,又辗转向右,痛的俊美的容颜都扭曲了,修长的双腿蜷缩又蹬直:“呃!……啊……”

  奚斐然急得脸色都变了:“滕时你到底怎么了!滕时!!”

  颤抖的呻-吟从喉中溢了出来,剧烈的疼痛正在小腹中天翻地覆地炸开,如同万箭齐发,滕时用尽全力压住腹部,几乎能摸到肠子剧烈痉挛的凸起。

  “解药……有问题……”

  滕时一把紧抓住奚斐然的领口,声音剧颤:“你选了录音笔……给我的解药,是假的……”

  下一秒,灭顶的疼痛终于彻底爆发。

  很久很久以后,奚斐然依旧记得这惨烈的一幕,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多深的阴影,以至于之后只要滕时一肚子疼,他都紧张得几乎要同步心肌梗。

  “呃!——”

  滕时在床上剧烈的翻滚挣扎起来,痛的把腹部的衣衫彻底撕裂,双腿拼命地在床上乱蹬。

  “疼死我了……肚子……唔呃!”’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明明选的是解药啊!!”

  那是奚斐然第一次听到滕时惨叫,那是痛苦到极致无法控制的惨叫,奚斐然扑上床想要按住他,却被剧痛中的滕时直接掀翻。

  床铺都几乎被踹烂,滕时捂着肚子左右辗转,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腹部和床单,痛到极致的时候甚至抓起一旁的摆件想要往肚子里捅。

  奚斐然拼死夺了下来,然而下一秒滕时痛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只按着肚子,力道之大几乎把整只手都抓进小腹,像是要穿透皮肤把肠子掏出来。

  “滕时!!”

  奚斐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拨通的救护车的电话的。

  他记得自己打了很多通,前面的二十多通无论怎么打都打不过去,直到不知多久之后,滕时痛的连惨叫声都弱了下去,电话忽然通了。

  嘀唔嘀唔——

  救护车疾驰向医院,奚斐然浑浑噩噩地坐在救护车里,看着救护人员紧急给担架上的滕时戴上各种仪器,注射各种液体。

  “你是病人家属吗?”

  “振作一点小朋友!你是家属吗!”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你家大人呢!”

  都怪我……都怪我……

  解药怎么会是假的呢?我明明都没有要录音笔啊,为什么会是假的……

  如果不是我非要给滕时做巧克力,如果不是我擅自去外面做,又怎么会被人下毒,滕时又怎么会经历现在的痛苦……

  “我不是家属……”奚斐然面如土色地摇头,心脏仿佛被刀捅刺进去,挖掉了一大块血淋淋的肉,痛得血肉模糊,“我……我给他的家属打个电话……”

  他颤抖地翻找刚才用过的手机,却忽的被担架上的人抓住了手腕。

  奚斐然像是被电打了似的,震惊的看向病床上的滕时。

  比起之前的抓手腕,这次的抓几乎只能算是搭,滕时的掌心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上全是被咬出来的血痕。

  他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了,几乎是撑着最后力气和他说话:“奚斐然……”

  被叫名字的一瞬间,奚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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