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叶榆身材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纤细淡薄,而是更修长匀称,且不要看她还是挺显瘦的,体重绝对不轻。
原因在于体脂率,即脂肪总重除以体重,通常来说,正常男性的体脂率在15%-85%,女性体脂率在25%-25%。
叶榆现在的体脂率比成年男性更低,身上的肌肉看似不厚,却非常有韧性,能随时爆发出丛林野生的力量,再加上身高,体重自然是噌噌噌上去了。
长相五官什么的真没什么变化,即便有,叶红军这个直男也看不出来,他主要还是辨别身高与气质,也说不出个什么气质,反正与时下女的不一样。
与男的也不一样。
独树一帜,在人群堆里,绝对是一眼能挑出来的那个,或许在火车站,韩景被发小认出,不止因他自己个高。
叶红军不是多会说话的人,憋了很久憋出来一句:“没吃苦就好。”
“她能吃什么苦?又长高又长肉,看来以前还是我们虐待她了。”
王来娣是知道自己女儿饭量的,拿了个筲箕,先煎了一部分红薯杂粮窝窝头、玉米发糕出来,再配上冬季最常见的白菜、萝卜,剩下继续热在锅里。
刚一出来,听见叶红军的话,脑子长回来的她没好气怼了一句。
“这么多好吃,妈,你真不错。”叶榆拿出从花菲菲那儿学的撒娇法,再结合自己特点,给王来娣一个热情拥抱,可热情了,把她妈都抱飞了起来。
这年头父母跟儿女哪有这么亲密啊,又把夫妇俩怎不会了。
洗过手的叶榆已经迫不及待奔向餐桌,抓起一个玉米发糕塞嘴里,一口发糕,一口辣白菜,吃的老香了。
叶保国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叶红军,又瞅了瞅王来娣,犹豫半天,手伸向筲箕,被叶榆看一眼,又缩了回去。
叶榆已经不是刚重生的叶榆,而是在乡下混了个顿顿饱的叶榆1.0,从筲箕挑了个红薯杂粮窝窝头,给了他。
叶保国受宠若惊:
“谢谢三姐。”
王来娣简直没眼看,虽然嘛,叶榆看着是没怎么吃苦,但这一副贪吃模样,哪怕知道这是她本性,也不免让她觉得外面哪有家里好呀,再多的骂也舍不得骂出口。
叶榆突然询问:
“妈,你记得王叔吗?”
王来娣:“哪个王叔?”
“南山山上那个,”叶榆竖起了大拇指,“老头儿……老爷子都七十了,上山下山溜得跟只猴一样,狩猎下陷阱杠杠的,妈,你咋不说王家沟里这样的世外高人呢?和我在一起的知青,韩景、徐飞、花菲菲他们,都在跟老爷子学武,不过都没我厉害,嘿嘿。”
若护林员在这儿,想必十分感动,因为叶榆可算不一口一个“老汉儿”没大没小,虽然她的本质是用模糊的语言让他背锅,但自认识以来,他背的锅算少吗?
“是王叔啊!”
叶榆一提,王来娣立马回忆起来,她当然记得南山上的护林员,小时候家里谁调皮都说送南山山顶上去,护林员年轻时赶和小鬼对上,50年代饥荒时带着全村在南山打猎扯野草,以至于他们村不损一人。
确实厉害。
难怪叶榆能寄这么多野猪回来,怕是王叔把他们当继承人教本事呢!
“妈,我寄的肉都吃完了吗?不够我包里还有。”叶榆趁机说,她倒不是嫌弃红薯馍馍、玉米发糕味道,只是在乡下吃得太过丰盛,少了肉有点不习惯。
“又拿又拿,咱是什么家庭,这顿顿吃肉像话吗?”
王来娣把堂屋门窗封得严严实实,这才又去把一碗已经切好的腊肉端出来,放到了叶榆面前。
又去看叶榆的包裹,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捂着胸后退两步。
好家伙。
叶榆春节回家衣服没带两件,全是吃的,肉酱肉干肉粒腊肉熏鱼,还有水灵灵的豆芽和油麦菜,比上一次还夸张。
不止王来娣,叶红军也反射性去看门窗关严实没,他们只觉得自叶榆下乡以来,见过吃过的肉比一辈子都多。
吃肉当然是幸福的事,有吃肉的人家,定然把门敞得大大的,恨不得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们吃肉。
但天天顿顿吃肉那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怕不被红眼病举报上天,现在世道这么混乱,不藏着掖着不行。
也因此,叶红军王来娣吃肉都有讲究,次数少,肉量多,做的肉尽量味小一些,或者用其他调料遮掩。
这不,院里还有背后酸他们的。
王来娣学起来活灵活现:“你们家这可是起来了,大女儿嫁工人,二女儿家军人,三女儿下乡月月寄东西回来,小儿子又被选入体训生,小小年纪既有钱拿又有票拿。至于四儿子,那不特意留在父母身边孝顺的那一个,也快娶媳妇了,到时候啊,儿子儿媳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一起孝敬你。”
当面都这样,背地里还指不定还怎么说闲话呢?
“保国才多大,除了最后一句都对,”叶榆腊肉配发糕一大口吞下后,回,“我们家日子可不越过越好了吗?吃点好的应该的,他们的闲话也不会因我们不吃肉停止。”
正在把东西往餐边柜放的王来娣又忍不住白她一眼:“你这是多一点点吗?柜子都塞不下,也不敢放厨房里,那儿潮湿阴暗老鼠多,怕被它们糟蹋,逼不得寝室里都挂着腊肉腊肠,这像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