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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吕疏月回了华阳堂,宁诩瞧见他的背影颇有两分雀跃,连脚步也不自觉地蹦起来,心道还真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

  宁诩听闻夏潋还在御书房等候,有点疑惑,于是先过去看了看。

  御书房里灯火融融,各色奏章文书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宁诩进去的时候,发现夏潋还在灯下执笔写什么,不由得羞愧起来:

  “咳咳,小青,其实也不必整天待在御书房里,朕今日出宫去了,你也可以抽空寻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

  夏潋听见他的声音,才意识到宁诩进来了,抬起头来,笑了一笑:“陛下,臣没关系的,以前在府上也是常闷在房中看书写字,已经习惯了。”

  宁诩绕到他面前,摇了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在朕的地盘里上班,又没有加班费,你不要太强求自己了,多在业余时间发展点兴趣爱好吧。”

  夏潋经常听宁诩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如今倒也能听懂七八成,乖乖把笔搁下,不再写了。

  “宋公公说你特意等朕回来?”宁诩又问:“有什么事啊?”

  夏潋被提醒起正事来:“臣是想和陛下说一声,段公子已经从竹意堂搬去了北三殿,原先伺候的宫人们也已分配去了各殿,臣记了名册,陛下可要过目?”

  宁诩沉默一瞬:“不用,你安排就行。”

  夏潋轻轻应了一声,见宁诩似乎不愿深谈,很聪明地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

  反而是宁诩无意识地用手指拨了拨案上的书卷,好半天后,才又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样?”

  夏潋斟酌了一下语句:“段公子神情冷静,并未太过失意。”

  宁诩蹙了下眉,哼道:“也什么都没说吗?”

  按段晏的性子,明明早该耍起心眼拖延了。再不然,真就没有出声骂两句?

  夏潋却迟疑道:“段公子今日确实比较安静。”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宁诩面上的神色,见那人垂着长长的睫,秀丽眉眼间尽是复杂难言的郁闷烦躁,淡红的唇紧抿得微微发白,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要不……”夏潋小心地说:“陛下若是得空,可以前去看一……”

  “不看!”宁诩条件反射地拒绝。

  看什么看!段晏都没出声,他自己跑过去像话吗?

  闻言,夏潋也不说这话了,点点头,转移话题:“时辰也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宁诩使劲蹂躏了一会儿手底下的书页,低头一看纸页都快成咸菜状了,又无辜地拿手摸了几下试图抚平。

  “明日便派人去郊外的质子府中清扫一番吧,不过那质子府守卫不够,你再命人从宫中抽出些人手,安排过去,以免在看守上有了疏漏。”

  宁诩语气低低道:“等打理好了,就让段晏搬出宫去。越快……越好。”

  夏潋轻声应道:“好,臣知晓了。”

  第32章 第 32 章 陛下——段侍君逃出宫了……

  宁诩把自己一头埋进繁忙的朝务里好几天。

  连着上了三天的早朝后, 连老尚书们都有些顶不住了,下朝后委婉隐晦地对宁诩提起,其实没什么事的话, 可以不叫他们这些老骨头到宫里来的。

  如今不是有月报周报制度吗?自从新制度实施了一段时日, 各位尚书也终于品到了甜头,大多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内部处理了, 无需再天天上折子叫宁诩批。

  这样悠闲的日子就不能再过得久一点么?难不成宁诩是要把这点权力收回去?

  打发完忧心忡忡过来试探的尚书们, 宁诩一手捂住嘴,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也困得眼泛泪花。

  他这几天晚上睡得都不怎么好,也不是因为心情影响……主要是身体上不太舒服。

  上次和段晏厮混了一夜, 醒来后又紧接着处理宫中内贼一案, 别说往……那什么地方擦点药了, 就连好好歇一歇都没有空。

  本来过了一点时间, 身上的酸乏缓了大半, 宁诩以为没有事了,结果出宫骑猎一趟,回来第二天就合不上腿了。

  ……疼的。

  宁诩骑马骑得少, 并不知晓不常骑的人, 在马背上被颠簸个一会儿就容易大腿根酸痛,更何况他那日被吕疏月带着在猎场里跑了好多圈。

  新伤旧疾一并叠加上来, 宁诩抱着奏折就倒在了软榻上。

  上朝也得让宫人抬着轿子送过去,光是从殿门口到龙椅的短短一段距离, 也走走停停艰难万分。

  疼就算了,宁诩无意间还在宫人们口中听见些八卦言论,说是华阳堂的吕小公子野性十足,伴驾一次, 竟然把陛下累得都下不来床。

  就连夏潋瞧他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

  “听闻今夜将有大雪,”夏潋亲自在御书房里的暖炉加了炭,又转身对宁诩道:“陛下要穿多些衣物,以免着凉了。”

  宁诩闻言,推开矮榻上方的窗,看见外面天空万里无云,怎么看也不像是晚上会有大雪的样子。

  不过冷是真的冷。

  宁诩被窗外的温度冻得一激灵,忙缩回手把窗关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指尖碰上冰凉的木框,已经被冻得泛起微红。

  瞥见他的动作,夏潋又开口说:“臣已经叮嘱内务司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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