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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潋有点不明白:“都下午了,段侍君有何要事,让陛下留这么久?”
这早上有好几个臣子来寻宁诩,夏潋一个人都快招架不住了。
宋公公的脸色更加尴尬:“这,这奴才也不清楚……”
聪明如夏潋,很快从宋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样中揣测中什么,也有点脸红,轻轻说:“据说陛下昨夜就过去了,段侍君他……他便是不避讳腿伤,也要顾惜陛下的身体啊……”
宋公公:“咳,咳咳,是啊。”
“夏良君,宋公公。”说话间,忽有宫人来报:“陛下从竹意堂回来了,御辇正往这边走呢。”
夏潋闻言,松了口气,低声说:“总算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御书房的门槛都要被求见的人踏破了。
然而那宫人又道:“段侍君也随着陛下一起。”
宋公公一愣,下意识去看夏潋的脸色。
怎么回事?一个晚上再加几乎一整个白天,还不够么?难不成是知道夏潋在御书房,所以特意过来露一面,以展示自己所受的恩宠?
御书房门前众人神色各异,望着那御辇渐渐靠近,抬轿的太监们停步后,退至一旁屏息等候,又过了好半天,那御辇的帘子才被人掀起。
率先出来的竟是段晏。
宫人们鸦雀无声,皆是惊呆了。
御辇是帝王座驾,就算是一品大臣,也只有跟在边上走路的份。段晏一个侍君,一个敌国的质子,怎么会被允许与宁诩一同坐在上面?
而那青年淡定自若,仿佛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下了轿后,还回过身,伸手去牵另一人。
众目睽睽之下,宁诩抓着段晏的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袭浅色常服,乌发没有束冠,只用绸带松松扎起,面色似乎比平常更显得绯红,一双眸子雾蒙蒙的,眼尾湿润。
紧接着,他在段晏的牵扶下往前走了几步,不料,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痛意倏然从后腰袭来——
宁诩脚步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幸亏段晏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拥进怀里。
“朕……”宁诩欲哭无泪,喃喃道:“朕的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