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今遥有些不耐,周身萦绕着躁意:“你有。”
沈绛皱眉,认真解释:“那些都是我的私事,我……”
女孩打断她:“够了。”
不想听。
陆今遥盯着面前这双不断翕动的红唇,注意力再一次被那点碍眼的伤痂吸引过去,眼底幽光划过,在沈绛再度想要开口之前……
她低头,咬上去。
齿尖碾过那片软肉,在泄愤,在控诉。
“唔——”
耳畔响起女人吃痛的低-吟。
沈绛一手抵在陆今遥肩膀上,怎么推都推不开,直到浓浓的铁锈味在陆今遥的唇齿间漫开。
她们的喘息交缠在一起。
陆今遥忽然良心发现似的,慢慢松开牙齿。
她伸出舌尖,在沈绛被咬破的伤口处舔了舔,继续往里。
掌心下,她能感觉到被自己锢住的人,很轻地颤了下。
好烫,好软。
好甜。
陆今遥听出藏于平静下的汹涌,另只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
沈绛睁眼:“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吗?”
“嗯。”
“陆今遥,你还在撒谎。”沈绛叹了口气,她将自己的手从陆今遥手里抽出来,冷静点破,“我们下午分开的时候不到两点,你说你去见言温只是为了拿回一件东西,拿东西需要花上整个下午那么久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见她,你告诉我,难道我会不陪你一起去吗?”
她失望地摇头:“归根结底,这些都只是借口。”
沈绛已经认定陆今遥撒谎的缘由。
“不是的,不是这样……”陆今遥却在不停摇头,见沈绛一直在误解自己,她有些着急了,“我知道你工作很忙,陪我出来看诊已经占用你很多时间了,所以才决定自己去做这件事。”
沈绛:“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还撒谎说只是去见同学,和我再三强调,不会见她。”
陆今遥僵硬了一瞬:“我怕你生气。”
“难道你骗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吗?”沈绛气极反笑,话锋一转,将人钉得更死,“还是说,你只是想见她。”
已经被愤怒烧去了大半理智,沈绛看似冷静的话语下,每一句都精准扎在陆今遥的痛点上,好失望的语气:“但是你不该在这种时候去见她,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你小姨,对得起你去世的妈妈?”
听见她提起妈妈,陆今遥大脑忽然“嗡——”一声。
“你别说了!”
她大声将人打断,那双隐隐又再开始泛红的眼眸紧盯住眼前的人,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你不要再说了,沈绛,我说过,我今天去见言温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那件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刻意将末尾三个字咬得很重。
那是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陆今遥忍住眼眶里开始腾升的热意和雾气,她好委屈,好难过,又好生气,沈绛这样误解自己,不相信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只是因为她撒了一个谎,就咬死她说的所有话都是谎言。
那么沈绛自己呢?
沈绛对她又何曾坦诚过。
说到撒谎,沈绛自己不也是满口谎言吗?
凭什么这样指责她。
这一刻,陆今遥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这些天来的内耗,压抑,加上刚刚的事情使得身体被饱满的情绪充成一个巨大的气球,大脑和神经都被刺激,处于一种极度活跃和亢奋的状态。
模糊不清的视野,在逐渐升起的热意中,逐渐变得清晰。
这样的变化,陆今遥不是第一次经历。
她将目光缓缓聚焦落在沈绛那张柔美的脸上,不笑的时候是生人勿近的淡冷。只见对方缓缓垂下眼帘,像是已经疲于应对她的“谎话连篇”,多有失望:“嗯。随你吧,你想明天看医生就明天看,只是你下次再要做这些事情的事情,请你多想想身边的家人和朋友,为她们考虑考虑。”
“吃饭吧。”
沈绛泄了气,从沙发上缓缓起身。
她忽然清醒过来,这是一场毫无立场的指责,自己既非陆今遥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是对方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人物。
她们相识,不过两月。
况且对方还是病人,自己方才的态度实在过于糟糕。
大约是被气昏头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敷衍的语气,失望的态度,成为击溃陆今遥的最后一根稻草。
“吃饭?吃什么饭?”
陆今遥忽然抬高语调,将沈绛的说话声盖了下去。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后拽,跟着起身。
现在轮到她被情绪支配大脑,开始不管不顾地反击,语速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