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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了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不然呢,怎么容师兄现在连师妹师兄做什么都要插上一脚吗?”

  孟时清眼底晕着几分笑意,他很清楚温离是什么意思,但不置可否的是,他宁愿将此当做温离袒护他,于是他十分识趣的没有开口说话。

  见容阙不为所动,反而愈发冷然,温离也懒得理会他,扭头便走,不管孟时清有没有跟上。

  容阙抬脚便要跟上,却被孟时清抬手拦了下来,容阙睨着他,指尖涌出灵力,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他脸上打去。

  他这一记用了七八成的力,即使孟时清及时想要躲过,却还是被他打了正着。

  孟时清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他随意抹去,而后就这样盯着容阙,分毫没有因为受伤而害怕,反倒是多了几分得意:“你也就只能打我了,她看你眼神里的厌恶,比我更甚。”

  容阙阴沉着脸仿佛盯着一具死尸一般盯着他:“所以呢?”

  孟时清可以掩藏着被他打出的内伤,状作无事:“所以你最好离她远些,阿离很讨厌你,这不是秘密。”

  话落,孟时清与他擦肩而过,闲庭信步走去。

  容阙的声音却不轻不重的传入他耳朵里,在偌大的竹林中经久回荡、

  “如果她真厌恶我,你又怎么会如此在意。”

  孟时清身形微顿,垂在腰侧的手握拳。

  而容阙的下一句话,才敲碎了他刻意隐藏的不同。

  “你为何会如此在意,只是因为你与我一样,都被她讨厌,甚至比起我,她更讨厌你。”

  “是吗?”他故作淡然:“不见得。”

  容阙道:“见不见得,孟师兄不是很清楚吗?”

  孟时清加快脚步,逃似的从竹林中出去。他酷爱绿竹,这才为温离挑的好住处,可眼下却是他头也不回的逃开。

  而容阙并未继续追上温离,只身站在竹林中,往来清风吹竹叶簌簌声起,凉意从脚底爬起,快要入秋时,夜晚总是较凉。

  风吹散他方才差些克制不住的怒意,与其让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无边无际蔓延,倒不如学学该如何能让她改观。

  御水阁。

  小四缩成一团,黑色的小脑袋时不时点在地上,时不时看一眼静坐在窗边的主人,本能的想要上前蹭蹭他,却又被他过于阴冷的脸色劝回,但见他指尖淌下来的血,还是下意识上前舔了舔。

  指骨湿滑的触感,才让容阙缓缓回过神,他垂眸看去,这才发现握着玉简的手因为攥的用力,而穿透手掌,正淌出血来。

  容阙忽然开口,嗓音干涩沙哑,像是即将缺水而亡之人:“当时在玄天宗,就应当将他杀了。”

  小四趴在他脚侧,如同安慰似的喵叫,却又十分不安的缠着身子。

  屋内的瓷器同时碎裂,御水阁外的溪泉瞬间凝结为冰。

  小四控制不住身上的毛发寒立,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主人第一个开刀的喵。

  “现在杀也不迟。”

  他声如寒冰,作势便要起身往外去。

  小四忙的蹿上窗棂边,企图藏匿自己的气息。

  可方才还寒意森森的人,却突然安静下来,跌坐在圈椅之中,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单手撑在额间,修长的玉指盖过半张脸,只露出殷红的薄唇弯起,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即使是万分压抑,仍是溢出清脆的笑声。

  摊在桌案上的玉简里,一行字清晰浮现。

  【不好意思,刚才有个烦人精来找我,我已经应付掉啦,你刚才说什么呀,玉简只显示了一半唉。】

  “哼。”他愉悦的弯起黑眸,鼻间不屑的出声。

  迟迟回道:【是孟时清吗?】

  母简回复:【是啊,你这都猜到啦!】

  温离又洋洋洒洒将她是如何将鎏金茶盏赠与孟时清的事描绘一遍。

  最后十分留念的补上:【我只是客气一下嘛,呜呜呜,我的茶盏!】

  容阙面色由阴转晴,心里头那点儿冷意也缓缓散去。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变动的太快,几乎已经被温离牵着走。

  为何。

  为何?

  分明与玉简相隔,到底是从何时起,情绪可以被她随意操控。

  【下一次我送你一套更好的。】

  温离美滋滋的笑出声,在榻上转了一圈,这才回道:“嗯这怎么好意思呀!”

  【若是你不要的话】

  他这厢还未将字写完,那边温离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要,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当然可以接下啊,只是既然你送我东西,我也要回礼给你呀。”

  看着这段话,容阙不受控制的想起下午与孟时清剑锋相交之时,那精美秀丽的剑穗。

  心口微微跳动,他不受控制的写:【剑穗,那你送我剑穗吧。】

  迟迟醒悟,又觉得此举有些幼稚。说不定孟时清的剑穗并不是温离所送呢?

  “好,不过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因为我不会,可能还要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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