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到异常,圆圆从沙发上跃下,警觉的跑到沈初梨身边护主,冲着男人低声呜呜。
但霍渊并没有在意小狗的阻拦,锐利的目光紧盯沈初梨,脚步不停,逼迫她倒退几步直至跌坐沙发边缘。
“你要见我,是想说什么?”
他开口询问,说话间还带有薄荷味漱口水的辛辣清凉。
男人宽阔的肩膀随手臂分开的动作舒展,一手摁在小沙发靠背尖角,一手搭到扶手上,呈合拢姿态将人困在自己怀里。
沈初梨仰头看向霍渊,比起白天穿正装略显青涩的他,此时换上黑短袖灰裤,属于少年人的桀骜姿态尽显。
背景音是圆圆惊怒的吠叫声,在霍渊略显挑衅的眉眼中,她缓缓开口,“谁允许你这么看我?犯错要有犯错的样子,变回人就忘了曾经怎么当狗的?”
霍渊闻言瞳孔骤缩,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
没办法假装不在乎,如颤巍巍地在百丈悬崖走钢丝的紧张感消匿,他不再色厉内荏的掩饰情绪。
哐当——
他直接跪下,膝盖与地板大力碰撞发出声响,吓得圆圆夹着尾巴后退。
见状,沈初梨清润的眸中浮现出意外情绪,唇瓣微颤。
她提起霍渊当狗的事,是见其情绪不对,想让他多想想自己之前给予的恩惠,不是真叫他模仿小狗的模样跪在她面前啊!
“……”
一时间心情翻江倒海。
沈初梨交叠双腿,脚尖微翘,同霍渊隔开一段距离。
这是很明显的防备抵御姿态,然而霍渊不这么想。
他的全部注意都被微翘的足尖吸引,动物都很喜欢捕捉动态的猎物,小狗也一样。
喉间微涩,为了不让自己失态,霍渊特意将双手交握在身后,期期艾艾的喊了声:
“梨梨……”
两个字被他说的极尽缱绻,仿佛在口腔喉咙里滚了一圈儿,揉转到酥软才舍得叹出来。
沈初梨似是被烫到,恼羞成怒的踢出小腿,在男人胸肌处踹了一脚,又飞快收回。
恶声恶气的斥责他道:“再想一遍,你该说这话吗。”
被踢中的力道不重,霍渊身体后仰,下巴微抬,姿态比之前更加敞开,只可惜她的惩罚太轻,还没回味多久就已结束。
喉结在空气中上下滚动,他强忍着害羞小声地唤了声:
“主、主人。”
*
沈初梨惊惶的捂住小脸,潋滟澄澈的眸光中盛满了诧异。
霍渊是被调成什么奇怪模式了吗?
她刚才的意思是提醒霍渊他们还没熟到能被叫做‘梨梨’的程度,这家伙可倒好,上来就改口叫主人。
沈初梨的沉默,让霍渊以为她在等自己主动坦白,于是再度开口。
“主人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背在身后的手指略微蜷缩,他膝行凑近沈初梨,好像做了好大心理建设般,偏头将完整侧颜展现。
“如果……要扇巴掌惩罚的话,可不可以左右各扇一巴掌,这样肿的比较对称。”
沈初梨:“……”
沈初梨:“!!!”
坏了。
霍渊是不是变成狗以后,脑子也跟着萎缩了。
不然、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但……
沈初梨抿唇深呼吸,仔细打量霍渊现在臣服低下的姿态。
与刚进门时不同,现在的男人微微垂首,仿佛卸下了浑身的铠甲,眼神中的锐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温柔依赖,湿漉漉的,恰似一只乞求主人原谅的犯错小狗。
那么大个子,跪在她面前才堪堪与她视线齐平。
这种反差感和讨好欲让沈初梨心跳噗通狂跳,那是种原本强大危险的生物,突然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察言观色、仰仗主人鼻息生存的神怿气愉。
就,蛮赏心悦目的。
“你……算了,先跪着吧,把你变成狗的原因事无巨细的讲清楚。”
不知是否错觉,沈初梨在霍渊眼底看到了‘失望’两个大字。
*
待他将来龙去脉说完,沈初梨快速地眨眼接受信息。
“这么说自打我捡到你、捡到圆圆以后,你的意识就始终在它体内控制活动,在这期间唯有跟我接触达到某项阈值才会让你苏醒。”
沈初梨暗暗咋舌,竟有这种怪事。
难道自己是什么稀罕物,嗅嗅就能让霍渊清醒?
“白天我们待在一起好几个小时,为什么你还没晕倒。”
对于沈初梨的疑问,霍渊讲解自己摸出的规律,“在我第三次醒来后掌握了对昏迷时间的把控,好比现在,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逐渐困倦,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