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每每落下鞭子,双腿便会止不住发软摇摇欲坠。
她只手死死撑着膝盖,半直起腰身回头看着躺倒在地,奄奄一息被雨水浇了满面的贺年东。
“年东大哥,你……你快起来,走啊!”
锦绣只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但她不希望连累了他人。
然而,贺年东微微睁开眼帘,鼻子和嘴角都渗着血,满脸瘀伤,喘气间都觉得胸口疼得发胀,根本爬不起来一点儿。
“别管我,你走!”贺年东困难的发出声音,心想,他只能为大哥做到这了。
贺年东刚说完话,忽然,瞳孔猛地紧缩,拼尽全力伸手怒喝:“不要——。”
砰~!
锦绣根本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双眼一黑,直直的倒在地上。
贺金莲得意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扔掉手里的石块,睨了眼贺年生:“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无论如何,今日我都要让徐锦绣生不如死。”
贺年生放下捂着脑袋的手,目光赏识看了眼贺金莲,上前两步笑得阴险狡滑:“呵~,老子直接在这把这贱人给办了不就是了。”
贺金莲白眼翻过,真不想骂贺年生没脑子:“你忘了刚才放走那死丫头,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山脚下就有个村子,万一她带人上来了怎么办?”
贺年生挑了挑眉,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贺年东强撑着身子,匍匐地从地上爬起:“别碰她,啊——!”
他话刚出口,便被贺年生恶狠狠地抬脚朝他脑袋上一踹。
贺年东整个人再次翻倒,重重吐出一口血水昏了过去。
贺年生嫌恶地撇撇嘴:“啧啧~,别怪老子对你下狠手,怪就怪你多管闲事。”
贺年生说罢,捡起贺金莲刚扔掉的石块,高高举起便要往贺年东脑袋砸。
贺金莲大惊失色,连旁边的三个狗腿都吓得抬手要制止,石头落下可是要闹出人命。
好在贺金莲咬牙推开贺年生,落下的石头偏差得砸到了贺年东的肩膀:“你疯了,贺年东要是死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贺年生不悦地皱起眉头,接着满不在意地冷嗤一记:“什么后果?他死了就死了呗,你们谁敢说出去一个字?等老子把这贱人办了,还怕她不跟老子一条心,她和她家那个丫头敢告诉别人今日的事?除非你们几个背叛老子!”
贺金莲和三个狗腿,明显被贺年生的颠狂震住。
贺金莲抿了抿唇没说话,三个狗腿连连摇头摆手表忠心。
“大哥放心,咱向来对大哥你马首是詹,绝对不敢乱说话。”
“对,要是有人问起,我们只当没见过贺年东。”
贺年生满意地扬起下巴,神情顽劣的看向贺金莲。
贺金莲不禁在心里打起鼓,甚至后悔与贺年生联手,她现在才发现,贺年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贺年生笑得阴邪,轻蔑地收回视线。
贺金莲到底害怕东窗事发,壮着胆子喝斥道:“行了,发什么疯,人都倒下了,赶紧把人带走,难道等那死丫头带人上山吗?”
贺年生想了想,觉得也是,打量着倒在地上的徐锦绣,眼里尽是玩味。
他可不想玩到一半,中途有人上山扰了他的雅兴,这贱人长得如此好,他得尽情的玩儿!
贺年北在族长老子的助力下,很快集结了一群精壮后生,王家两位大舅哥以及梁管事得了消息,带上地里的工人手拿家伙,浩浩荡荡的全往否极山方向,大雨磅砣也未能阻了他们的脚步。
山脚下,田草趴伏在五叔徐锦贵的背上,伸手指路。
贺年庚一路沉着脸,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常年上山打猎的他,哪怕雨水浇灌山路险滑,他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前行。
很快,一行人终于爬上了半山腰。
远远的,贺年庚便发现前边地上躺着一个人,他大步上前。
当看清地上被雨水浇透,伤痕累累昏厥不醒的贺年东。心境更沉了几分,他将人扶起的同时,深沉的目光环顾四下寻找锦绣的身影。
徐锦贵放下田草,近前,见贺年东重伤不起,整张脸被雨水浇得惨白,又遍布瘀伤:“年东兄弟如何了?”
贺年庚探过贺年东的颈动脉,好在还有脉搏,点了点头:“死不了!”
“大哥~”贺年北带着人上前,当看见人事不醒的兄弟,心口骇然不止:“年东他——。”
贺年庚将人交到他怀里,起身道:“安排人把年东先送回村里,让礼大夫全力救治,要快。”
“好。”见兄弟伤得如此重,贺年北只恨自己回村之后,没能及时赶回来,更恨贺年生那个毫无人性的畜生。
这时,田草一声惊呼的哭声,再次提起大家紧绷的心弦:“小姑的鞭子,这是小姑的鞭子,五叔,小姑她不见了,她的鞭子在这里~”
田草双手捡起皮鞭,哭得浑身发颤。
徐锦贵接过鞭子,急得攥紧在手里,可是到了这里所有的线绳都断了,没人知道贺年生到底把他妹子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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