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存放东西了。”
惜竹虽如此说,但见小姐郁郁寡欢,总觉得还有隐情,故而未动。
“惜竹。”
“嗯?”
惜竹心中暗道:小姐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无事了,你且去吧。”
哎,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将物件妥善安置后,惜竹复又走出房门。
“小姐,若您此处无甚要紧之事,我便去侯爷那边搭把手了。侯爷说阿更叔近日过于操劳,胳膊受了伤,旁人他又信不过。便吩咐我将书房打理一番。”
阿更叔昔日亦是英勇将士,只因一场战役中胳膊受伤,无奈告别战场。
而后他便追随骆青松,做了他的贴身管家,这一晃便是数十载春秋。
阿更叔早已成为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骆青松的书房布满了机密要务,平日里唯有骆慕辰、骆玖语与阿更叔可入内。
眼下他已将机密文件全部打包装箱,准备运回京都。
即便如此,书房的门扉依旧只为亲信敞开,惜竹便是其中之一。
“也好,你且去罢,亦不必急于一时,瞧瞧爹爹还有何需要相助之处。”
“怎能不急呢,后面还有诸多琐事等着处理呢。”
惜竹边说边向外走去,“说来也怪,今日侯爷都如此繁忙了,那瑾王却还这般不识趣,非要前来拜访,也不知此刻他们谈完了没有......”
“那你就再等等吧。且慢,你刚才说谁来了?”
骆玖语猛地从小榻上坐起,身姿宛若游鱼出水。
“瑾王,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战神,你极为崇拜之人,亦是侯爷与之争锋相对之人。”
对于此事,惜竹心中实则更倾向于侯爷。
毕竟那瑾王再如何英勇,也与她无甚干系。
侯爷则不同,他是西南虎翼军的主帅,更是她的救命恩人,犹如再生父母一般。
“你可知晓瑾王此行所为何事?”
“我怎会知晓。不过我方才在院中瞧见瑾王前来,此刻应当已经谈完了吧。我瞧他眼圈乌黑,年纪轻轻一人,竟比侯爷还要憔悴,似是许久未曾安眠了。”
惜竹依据经验估摸着时间,又絮絮叨叨说了两句,见骆玖语不再言语,便告辞离去。
听惜竹这般说,那瑾王这几日定是忙碌异常。
罢了,自己的事儿也非十万火急。
骆玖语复又将自己蜷缩进小榻之中。
她自是不知,此刻屋外一道人影迅速掠过,转瞬便消失在了将军府的门外。
此刻,将军府的书房内,一黑一蓝两道身影静静伫立于书桌之前。
桌上铺开一幅堪舆图,墨迹斑斑,山川河流跃然其上。
“骆伯父,此番恐要劳您大驾了。”
瑾王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举止间谦逊有礼,全无皇室成员的傲慢。
就连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也在此刻收敛了几分。
骆青松见状,面上浮现一抹和煦之色。
他轻摆衣袖道,“无妨,此番亦是机缘巧合。只不过,如此一来,你那边只怕凶险倍增,能否应对?是否需要我再遣些人手相助?”
言罢,他眼中的严厉已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慈父般的忧虑。
“不必了,骆伯父,您那边亦是重任在肩,不可轻忽。我倒是想,是否该向您那边增援。”
“你这小子,莫非还信不过我?你且放心,我尚未至暮年,便是猛虎下山,我亦能斩之双翼。”
骆青松笑言间,向瑾王虚晃一拳,爽朗的笑声在书房内回荡。
门外,夜雨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这老少二人,说话竟是如此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子呢,果真是性情相投。
正事议毕,诸般安排皆已妥当,屋内气氛也随之轻松许多。
“骆伯父,桑儿此番回京都,可有何打算?”
瑾王此言,诚挚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话音未落,屋内温度骤降。
抬头望去,只见骆青松已恢复了往日的警觉之态,目光如炬。
“你,你这小子,问桑儿作甚?莫非心中有何算计?”
骆青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心中也始终悬着一根弦。
这些时日,他虽忙于军务,但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一事。
那便是闺女在山中与这臭小子是否已相认。
尤其是眼下即将回京都,诸多事情已无法回避。
这让身经百战、面不改色的他,也难免有些焦躁。
五载光阴,瑾王每次前来偷偷看望小丫头,都会拜访骆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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