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内。
晏白已经梳洗后了,依旧容光焕发,美丽动人。
“哀家若是知道是何人,定不会被人就这么掳走。”
晏白垂眸盯着茶盏里的翠绿的茶水,淡淡说道。
李轸肆意坐在另一侧,他手里把玩着茶碗里的茶水,他不太明白,赵妉宁怎么跟没见过茶似的,到哪都得老老实实喝上一杯。
郢朝偏南,茗茶颇多,怎么还养成这么个不上面的习惯。
“所幸太后并无大碍,不然该是大凉的损失了。”
晏白微微侧目,这李轸居然没追问,看他那样子,似乎也没把晏白的话放在心上,晏白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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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言重了。”晏白含蓄道。
李轸走后,晏白松了劲。
兰依也醒了过来,虽然“重伤”可仍亲自伺候晏白。
她一辈子都跟着赵妉宁,习惯了,再说,她不放心自家公主,大凉宫人跟着,公主是不会卸劲放松一下的。
“太后,这雨后啊,御花园里百花争艳,眼下特别适合观赏。”兰依提议道。
“那就去看看。”晏白活动一下筋骨,将奏折扔给可怜086小系统,自己跑出去玩。
“奴才见过太后,安国公世子夫人求见。”
晏白一顿,“苗苗?”她蹙眉,当日在延福寺偶遇余苗苗,晏白上了心,一方面怕余苗苗有危险,另一方自然也怀疑余苗苗和“阴阳”一案有关。
后来,经崔恕调查,余苗苗和“阴阳”没关系,她在很早之前就常往延福寺祈福了。
再说,如果她有问题,在晏白“失踪”的时候,李轸肯定拿她做文章的。
“快请,等等。”晏白叫住小德子,“先让世子夫人在外殿喝杯茶,哀家换个衣。”
“是,奴才遵旨。”小德子行礼。
“对了,小德子,你肩膀怎么样了?”晏白责道,“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小德子笑笑,“老奴没事,左右不过障目,真实些错不了的。”
“难为你了,记得让唐太医拿点好药。”晏白嘱咐道。
“老奴记住了,多谢太后挂念。”小德子行礼退出去。
晏白同兰依进了内殿,“太后今日想穿哪身?”她知道赵妉宁这是见旧友心悦。
晏白眼珠子转了转,指着最里侧的那身衣服,“就它。”
兰依怔了一下,随即笑应:“是,奴婢这就为太后重新换衣梳妆。”
半个时辰后,晏白才出来。
“臣妇给太后请安。”余苗苗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脑中涌入美好的记忆,她喜上眉梢,“天一晴就过来了,也不算失约吧。”
晏白笑道:“看你放在心上,哀家也开心。”
其实晏白明白,余苗苗是不想辜负自己的好意,特地一大早入宫,趁着回府前履个约。
她一旦回府,便轻易出不来了。
“哀家正要去御花园,世子夫人一起吧。”晏白说道,“御花园现如今百花争艳,实在适合欣赏。”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余苗苗笑道。
二人到了御花园,减了跟行的人,两人就在御花园散步聊天。
“那是太后……”随身侍卫看了一眼自家王爷,行礼退到一侧。
李轸站在观星阁,俯视说笑的三个人。
赵妉宁身旁的那个女子,李轸知道,前日在延福寺,他见过,自然也调查过。
郢朝人。
还是赵妉宁的好友。
他是第一次见赵妉宁这么自然的流露笑意,这就是真正的她吗?
一身绣满洛阳瑶池贯月牡丹宫装,一步裙摆便波动起来,身上荡漾开栩栩如生的牡丹一朵朵,真真是步步生莲。这宫装衬得赵妉宁盛气凌傲,将她年轻貌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轸大概知道,当年的郢朝昭阳长公主有着怎样夺目的盛容了。
李轸眸子深得如幽冥之海。
“时辰不早了,臣妇就回去了。”
见余苗苗心不在焉,晏白自然放人。
她笑着,眉目却不似刚才那般柔情,倒显得冷漠起来。
余苗苗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骄傲护犊的昭阳长公主了,她是大凉垂帘听政的赵太后,为的是另一个国家的百姓万民,与自己的距离,不是一步两步,而是万里之遥。
“苗苗,你且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余苗苗心里诧异,表情微微收敛起来,认真行礼告退。
回立政殿的路上,晏白脸色阴沉。
“太后,今晚您想吃点什么?”
晏白坐在凤辇上,支着脑袋沉思,闻言,思虑片刻:“烧花鸭烧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