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大雨将至。
“总有心诚之人。”
“……昭阳??”
晏白一怔,转身顿住,有些不敢置信:“苗苗?”
年轻女子被人扶着走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眼眶微红,双手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臣妇、臣妇参见太后,请太后万福金安。”女子擦了一下眼泪,想要笑一下,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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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你……为何在此?”晏白一时也眼角微红,喉咙发涩。
这是他乡遇故知啊……
余苗苗是个郢朝人。
赵妉宁在郢朝人缘极好,朋友众多,余苗苗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她还是赵妉宁自儿时的玩伴。
“兰依。”晏白一挥手。
兰依也有些热泪盈眶,为自己家公主开心,立马去办事。
她家公主自从来到大凉,便再也没了朋友,以赵妉宁现在的身份,与别国友人若是常联系,恐怕就被当成把柄了。
“你这是嫁人了?”深居高位良久,早就练就一副笑面,可如今确实怎么也伪装不起来,但经月的改变,也无法回到最初了。
余苗苗已梳妇人髻。
晏白主动握住她的手。
“是啊。”余苗苗红着眼笑起来,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怪我,成亲没告诉你。”
晏白嗔道:“这该说说你了,嫁人不告诉也就罢了,怎么,嫁到大凉都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为你撑腰,再说,你多进宫陪陪我,我也开心啊。”
“是我的错了。就是知道你会为我撑腰才没告诉你,怕连累了你,我知道你也是不易。”
姐妹俩都是为对方着想。
晏白瞪了她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这是大凉赵太后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由心而发。
“你这是嫁何人了?”晏白语气也变得熟络亲切起来。
“是安国公世子。”余苗苗移开视线,有些回避的意味:“当年也曾来过郢朝,是我瞧上人家的,所以才求父亲大人凑成了这门亲。”
晏白忽略她的不自然,心中有数,方才余苗苗说“臣妇”二字的时候,晏白就开始搜肠刮肚,结合年龄已然有了几个人选。
见此,余苗苗大概是过得不好,又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
跟随赵妉宁玩的,性格都有相似的地方,不然玩不到一起去。就好比余苗苗,她虽然是丞相独女,标准的大小姐,可骨子里还有股“劲”的。
“你啊你。”晏白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余苗苗的额头,安国公世子如今什么样,晏白也知道,不学无术的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你嫁这么远可曾想过余相。”晏白问道,“你可曾放得下父兄。”
余苗苗是余氏小幺,又是唯一的嫡女,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如今远嫁,母家再厉害,有什么委屈,也没用。
见她过得不好,晏白也心疼,“你啊你,该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昭阳。”余苗苗忍着鼻酸,抱住晏白,在她怀里蹭了蹭。
一切尽在不言中。
晏白偷偷用指尖拭了眼角的泪,自从来到大凉,何人会叫她一句“昭阳”,更别提闺名了。
郢朝的昭阳长公主如今已是大凉的赵太后了。
“以后若是有事,你一定记得告诉我,千万不要觉得麻烦,你若实在想回去,我会帮你的。”晏白哄道,“苗苗,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余苗苗肩膀都在颤抖,似乎来到大凉之后的所有委屈都有了宣泄口。
“昭阳,我不想回去,若是回去,父兄又该伤心难过了,我、我于心不忍。”余苗苗梨花带雨道。
晏白蹙眉,“若你执意留下,那便记得,我昭阳仍是你的姐妹,你记得多来宫里陪陪我。”晏白的声音越来越弱。
“若是金合仲负你,那我便将他碎尸万段。”
“我记住了。”
余苗苗哭了好一会才好,哭过之后,她心里的压抑也松懈不少。
“天色已晚,你还要回去吗?”余苗苗见晏白准备离开问道。
“嗯,我还要回宫,不方便就在这里。”
“好。”余苗苗点点头,她也明白赵妉宁现在的身份,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那我送送你吧,至少送到山下,不然我不放心。”
晏白也没推辞,“好。”
“是婆婆她身子不好,又念叨这些神佛,所以我经常会在延福寺祈愿,无论灵不灵,都是安老太太的心。”
晏白明了的点点头,以前的余苗苗哪里信这个。
黑夜可视度低,又加上雨势大,因而二人走的极慢。
“虽然不过一年的光景,可我却总觉得过了几十年一样。”余苗苗感叹道。
晏白若有所思的回应。
“那人是谁?”不远处的树上,有一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