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入了雪儿的耳中。
刹那间,她的心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地一颤。
那充满磁性且略带低沉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将雪儿带回到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里。
往昔与任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迅速在她的脑海之中不断闪现而过。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回忆浪潮汹涌而至之时,雪儿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却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一想到皇上的赐婚,想到任冰可能的背叛,一股倔强之气油然而生,她暗暗发誓,此生此世都不想见到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此刻的雪儿紧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已被咬得微微泛白。
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则死死地攥着衣角,由于用力过猛,手指关节处都开始隐隐发白。
尽管内心波涛翻涌,但她依旧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默默地坐在车内,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万俟怪冷笑一声:“兄台莫要血口喷人,这马车里只有我生病的娘子,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此刻,站在任冰面前的万俟怪,他的面容相较于盛会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今的他宛如一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郎,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浑身散发着青春朝气。
然而,在那场盛会上,他却是个年逾古稀、满脸皱纹的老者形象。
如此天壤之别,也难怪任冰认不出他来。
只见任冰眉头紧紧皱起,面色凝重,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千斤重担之上,显得异常沉重,他那要去掀起车帘的右手似乎有些颤抖。
万俟怪张开双臂,拦住了任冰继续靠近大车的脚步。
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布满了不悦之色,犹如阴云密布的天空,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只听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这位兄台,请你止步!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妻子身体有恙,正在这车内休息调养。
你如此冒失地想要靠近,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望兄台自重,莫要扰了我家娘子养病。”
万俟怪看似义正言辞,可心里却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
他深知,只要车内的雪儿此时开口说上一句话,任冰必然就能听出她的声音。
一旦官府介入,必定会强行将雪儿带走,而自己别说继续争取雪儿的心意了,恐怕连靠近她都会变得难如登天。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雪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眼前的任冰,往昔的那些甜蜜回忆和如今因皇上赐婚而生出的委屈、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一想到任冰居然没有拒绝那赐婚,就觉得心中一阵刺痛,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哪怕她心里清楚,只要此刻出声,任冰肯定会出手相救,自己便能逃离万俟怪的掌控,可她就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不再相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任冰皱起眉头,看着万俟怪,心中虽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强行去查看。
他焦急地说道:“兄台,我实在是在找一位对我极为重要的女子,我与她之间有些误会。若她真在你车中,还望你行个方便,让我见她一面,也好解了这误会。”
万俟怪却不为所动,依旧拦在车前,提高了声音说道:“兄台莫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娘子确实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莫要耽误了我娘子看病的时间。”
任冰心中愈发狐疑,目光紧紧盯着那车帘,似乎想要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看穿里面到底是不是雪儿。
万俟怪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任冰,就怕下一秒雪儿改变主意出声回应,那可就全完了。
任冰站在马车前,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焦急与疑惑。
他深知雪儿的性子,可眼前这马车里的情况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虽说直觉告诉他雪儿很可能就在其中,可对方一口咬定是自家娘子,又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阻拦,他着实不好强行去查看。
毕竟他也是有身份有操守之人,这般唐突的举动,传出去怕是有损名声。
犹豫再三,任冰抬眼望向远方,心里想着或许雪儿真的不在这儿,只是自己过于心急产生了错觉。
他咬了咬牙,终是压下心中的不甘,回头朝身后一同前来的兄弟们招呼了一声,喊道:“兄弟们,看来是我弄错了,咱们走,再去别处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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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翻身上马,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稳稳地坐在领头马背上。
只见他双腿微微夹紧马腹,那骏马便似通灵一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纵情飞驰。
他的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月白色锦袍向后扬起,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在风中肆意舒展。
黑色的长发挣脱了束缚,根根飞舞,似灵动的墨线在空中肆意挥洒,与那飞扬的衣袂相互交织,构成一幅充满动感与张力的画面。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眨眼间,任冰一行人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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