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之后,每一路被请来的名医神医,都跟着侍从来到了元宝山庄安排的院落。
每个大夫被安排的院落,之间还有间隔着不小的距离,若不是刻意出门,兴许几天都不会遇上。
上官浅拿着一把精致秀气的团扇,对着面前的药炉子轻扇,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
元宝山庄是真不愧他豪富的名声,不少的名贵草药,就栽在药园子里面,就有各样的药草。
不知道是不是金满堂格外的怕死,所以才中了这么多的药材,其中止血的,恢复元气的,还是最多的。
上官浅采摘上几株袭蓟,不论是熬煮止血散还是归气汤都是极好的。
药补不如食补,药炉子炖出来的新鲜补汤,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院子里面没有厨房,饭食都是侍从们送来的,上官浅熬煮汤药原本就是为了消遣,那就更不可能刻意去寻找锅炉。
崭新的药罐子熬煮鲜汤,火力猛,速度快,占地面积还小,两人围着这个药炉子,倒是还方便了聊天。
“不知道金满堂打的是什么主意,非得要将人给扣下。”
“顺其自然,见招拆招,若是碰到我的身上,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我知道夫君厉害,先将这一碗鲜汤喝下吧。”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透过无所遮掩的空气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不间断的喊叫声,“金员外——”
“金员外——”
这是方多病的声音。
难道是出事了?
有些热闹看不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向是上官浅的行事准则。
没曾想,她不来找事,事情却找上了她。
为首的身穿红色飞鱼服的宗政明珠等人,都是监察司的。
一个个都是提着刀,看上去来势汹汹。
“上官大夫?你刚才去哪儿了!”宗政明珠冷声质问上官浅。
上官浅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药炉子给合上,笛飞声的汤还没有喝完,一饮而尽,这才站起来,一双眼睛冷冰冷。
“怎么都来我这儿了,袭蓟汤刚刚煮好,就不请各位品尝了。”
“刚刚就只有你们不在金满堂死了,夺宝的人也死了,是不是你趁人不备,带着你丈夫悄悄潜入金员外的住处!”
“在金满堂和董羚死了之后,趁机夺走的泊蓝人头!”
好大的一口锅,上官浅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就有一盆脏水朝着她泼来。
“宗政明珠,你不要太过分,我上官姐姐是个大夫,武功寻常,怎么可能夺走泊蓝人头!”
“那他呢!”宗政明珠狠狠的看着笛飞声。
在宴席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上官大夫,和方多病低头耳语,边说边笑,现在这个方多病还是一口一个“姐姐”的,明显是关系不错。
还有曲闻柳,也是在和李莲花交谈,神情熟稔,明显是交好的。
在玉城,若不是他爹在朝中得力,他早就是阶下囚了,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是李莲花和方多病将他设计到这个地步,方多病他爹是方尚书,他轻易动不得,李莲花的嘴皮子利索,没理也搅三分,在场这么多人,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
既然这对夫妻和这两人认识,又在这时候单独缺席,这嫌疑不是就出来了吗!
新仇旧恨,混在一起,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宗政大人,我夫君始终和我待在一起熬煮汤药,院门大开,元宝山庄的的丫鬟小厮,人来人往都能看得到。”
上官浅才不怕,这么多的人站在那儿,总不能都是木桩子吧。
“呵,我可是听说,上官大夫的药馆里面,还做着人皮面具的生意,这……”
“难保待在这儿的,就是你们两人!”
宗政明珠在这几天可是加紧去收集关于上官浅的消息,背景经历在江湖,算是干净。
可是药馆里面,卖的不是人皮面具,就是致命毒药,在东海一带,可谓是有口皆碑。
他仰起下巴,颇有些得意。
“宗政明珠,你别欺人太甚!”方多病咬牙,知道是自己牵连了上官浅,让宗政明珠迁怒了人家。
“敢问宗政大人,你可有证据,面具在何处?泊蓝人头又在何处?”
“没有?那何故胡乱攀咬,失了身份。”
宗政明珠气的猛甩自己的衣袖,金满堂心里面不放心自己请来的这些大夫,还特地的叫人看着守着,这一个个在那站着的,全都是长了眼睛的。
“哎呀,何必要有这么大的火气,大家伙坐下来,好好对一对,现在找到那第三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李莲花又是一脸虚弱的打哈哈。
“好啊,这样一个隐形的凶手藏着,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上官浅说的倒像是放下刚刚的龃龉,一只极小的小黑虫从上官浅的香囊爬了出来。
软柿子还捏到了她的头上,还真的是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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