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给我们出出主意呗。”
张主任满脸堆笑道，“你是没看到陈队长，这都入秋了，还穿着单衣……晚上要是巡逻的话，非得冻病几个不可。”
“嗯嗯嗯。”
陈队长立刻低着头，开始抹眼角。
“我说你装什么呢？”
赵羲彦丢了个橘子到他身上，笑骂道，“张主任……你是我们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主任，怎么连联防办都操心上了？”
“去你的。”
张主任笑骂了一声后，叹气道，“谁不是爹娘养的呢？联防办的平均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转正的都还好，没转正的，那纯粹是熬苦日子。”
……
联防办的队员其实和其他单位一样，有的有编制，有的其实没有，他们也都是实习生。
而且联防办的转正特别难，如果不是学校分配的，那基本上想转正就得有立功表现。
立功……光是想想这两个字都不寒而栗。
“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开源。”赵羲彦叹气道。
“别扯淡了，我们是联防办，不是盈利机构，这怎么开源？”陈队长无奈道。
“愚蠢了不是？”
赵羲彦斜眼道，“让你手下，去把法律给我背熟……然后由你们市局牵头，去各个单位、街道、学校，做普法教育。”
“你也甭多要，五十块钱一堂课，看着没多少是吧？可我们四九城有多少单位，有多少街道？你说吃个满嘴流油，那不太可能，给你们加冬衣，换装备，这倒是勉勉强强。”
“卧槽。”
陈队长整个人都傻了。
还可以这么玩？
张主任也愣住了，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
“还有……”
赵羲彦悠悠道，“这是对外挣的钱，你上级其实也挺有钱的不是？你牵头，弄个普法宣传会……专门组织一帮人马，专门下乡做普法宣传。”
“这样你能升官，普法教育也做了，上面也得了业绩，这不是一举数得嘛？”
“他娘的，要么活该你升官发财呢。”
陈队长猛然一合掌，“我回去就弄个章程……这么好的事，市局没理由不批不是？”
“你也别太想当然了。”
赵羲彦幽幽道，“你手下，为什么那么多人没转正，那说明其实现在你们的人手实际上是不够的……在人手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如果做这件事，上面不一定会答应。”
“我的赵厂长，你就别卖关子了，等会他陈玉德给你跪下你信不信？”张主任笑骂道。
“老赵，你再这么来一下，信不信我当场死这……那你可脱不干关系。”陈队长也恨声道。
“得得得，算我怕你了。”
赵羲彦无奈道，“这事啊，你先小规模做起来……比如说在我们南锣鼓巷，让街道办牵头去做，等做成了后，你再把成绩摆上去。”
“这试点有了，效果也不错，上面没理由不答应不是？最起码，你前期换装备的钱有了。”
“妈的，还是你脑子好使。”
陈队长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
“喂，恩将仇报是吧？”赵羲彦没好气道。
“别介，哥哥错了，错了还不成吗？”陈队长满脸堆笑道，“这次要是成了……赶明日，我请你喝一顿好的。”
“妈的，不成你也得请客。”
赵羲彦没好气道，“你们俩说请我吃饭，这都多久了？”
“我们不得养家糊口啊。”
张主任没好气道，“你倒是大把大把的挣钱，我们两个苦哈哈可是指望着那点工资养活一家人呢。”
“得得得，算我错了成不成？”
赵羲彦笑骂道，“幼仪，给他们拿个布袋装点糖果橘子什么的……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官嘛，总得贿赂一下不是？”
“欸。”
张幼仪立刻进了书房。
“别人的贿赂烫手，你的我可敢拿。”张主任斜眼道，“幼仪，挑着大的装……别怕我提不动。”
“那是。”
陈队长也笑了起来，“你小子拔根毛比我们腰都要粗，随便从指甲里漏一点出来……我们都吃不完。”
“越说越没溜。”
赵羲彦笑着摇摇头。
两人倒是没敢提着东西从前门走，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不是？
所以两人从前门绕了一圈后，又从后门走了进来。
深夜。
赵羲彦正在床上躺着，突然一道柔软的身体钻了进来。
“哥哥……”
“别这么喊，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