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可能的,德雷克将军,且不谈我身为合一众的领袖,你求来的所谓赦免于我不一定适用。就算我真能获得赦免,我们身处两个阶级,天然为敌——认知天差地别,根本不存在舒畅共事的可能性的。”
这话一出,德雷克登时气急:
“赦免当然是真的!陛下素来宽仁,又有中兴愿望,对人才是很重视的,不会在意你所谓‘叛乱党人’的身份!至于那个什么阶级···阶级对立,便意味着当中的每一个个体也都彼此对立吗?!”
“如今国家积弊愈发沉重——科研狂热、地区发展的极度不均、日渐衰弱的实体制造业···以百万计的人口都挣扎在生存线上,再拖延下去,未来不知还有多少人会因此而丧命,国家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这些东西,难道还不如你眼中的区区‘阶级隔阂’来得重要么?”
(此时君王是勒维尔十世,勒维尔十一世还只是个刚从皇家学院毕业的大学生而已。)
德雷克气急败坏,列恩却只是摇头,他认为德雷克其实并没有意识到他言语中的重点所在,所以没有与对方争辩的心思。
“行了,我会带你和你儿子一同前往佛罗伦萨——至少在那里,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最近放激灵点,就留在这间军帐里,不要随意走动。”
德雷克的警示,列恩其实早有猜测,他不由得苦笑一声,随后摊开手说道:
“是了,我其实想和将军说得就是这点。我们的阶级天然彼此对立,即便我们彼此赏识认可,我们也很难越过这层隔阂共事的——我们彼此认可不代表我们所处的阶级彼此认可。而人又不可能完全脱离自己所在的阶级来做事,所以我们注定无法相容的。”
列恩说得通透,德雷克沉默几秒之后,只能愤愤一跺脚,随后在列恩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话说回来,既然皇帝都已经赦免我了,这里又是你的军队,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那个胆量,敢在你眼皮底下取我的性命?”
“随行监军卡普兰,只是负责记录军事要闻而已,没有军队指挥权,所以你只要待在中军之中,便不会有危险。但她毕竟是军机处的直属人员,装个假传命令的姿态过来骗人还是可以的。我已经和看守你的兄弟们都强调过不要搭理那个女人了,只要你自己别傻乎乎地被她以什么囚犯转运的借口骗出去就行。”
“嘁,我又不是蠢货,不至于上这种当。”
正经事说完,德雷克与列恩又聊起了其他事情——辛堡平叛后的安抚事宜、叛军的遣散细节,甚至于国家大政、个人经历,双方你来我往,谈得非常投机。
且说,德雷克一面处置平叛后的安抚工作,一面全力游说列恩尝试招降。虽然列恩一直因为阶级隔阂的原因没有接受正经的官职,但对德雷克还是服气与感念的,也同意了作为西蒙斯家族的‘幕僚’,去做一些利于社会的杂事。
故而双方虽在一些事情上还有认知分歧,但不妨碍两人成为关系密切的好友。所以每当德雷克暂时处置好了战后安抚工作,得一时空暇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来到这里与列恩交流心得,增长见识,并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说服对方接受正儿八经的政府官职。
且说,两人一个出身勒迪尼斯社会的顶尖贵族,更接近国家大政,天然具备更广的全局视野。另一个则是寻常城市家庭出身的法学博士,做过律师和记者,更熟悉底层环境。两人彼此交流这些年来的见闻心得,都让对方有种获益匪浅的感觉。
双方照例谈到深夜,途中列恩手下的那些反抗军军官也在德雷克的安排下见到了他们的首领。看到列恩的状态良好,全无受虐痕迹,且受到了德雷克的礼遇之后,这些人也是彻底释然,全力配合德雷克遣散军队。
大概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德雷克终于处置好了叛军的遣散工作,持续三年的辛比尔斯克叛乱至此彻底画上句号,不再有反复的可能。
为了避免列恩遇害——之前卡普兰的试探行为让德雷克一直都很警醒。辛比尔斯克的事情才刚刚结束,德雷克就直接拜托自己老爹安排空运飞机,打算次日就率军返回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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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眼看着自己持续了快小半年的平叛工作就要结束,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休整,见到自己的妻儿,加上自己又为帝国带回了一位百年难见的人才,德雷克也是难得心情舒畅。准备了大量的特制果酒,打算找列恩去痛饮一番。
“兄长,不是我说你,你欣赏那位伊里奇先生,想要招纳对方为己所用,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他终归是煽动了辛比尔斯克叛乱的罪魁祸首,为祸三年,又屡屡发表各种堪称大逆不道的政治言论,你不该与那人表现得如此亲密的···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了这个缘由,对你发起弹劾攻讦,对你未来的仕途影响很大。”
眼看着德雷克又一次与那位‘合一众’叛军领袖交谈,甚至还带上了他珍藏的家族私酿,德雷克异父异母的‘弟弟’文斯终于有些无法忍受,对着自己兄长劝诫了起来,但德雷克却是一点都不以为意。
“弹劾就弹劾,自我进入军队以来,接到的弹劾还少么?反正招降这事包括陛下、奥斯汀叔叔还有父亲在内都表示了支持态度,剩下的人就是再想整我又怎么可能整得动?你这家伙,就是瞎操心罢了。”
撩开军帐门帘,德雷克在列恩稍显诧异的目光中将几瓶果酒摆在桌上,邀请对方共饮。
“···现在可是军营之中,更是另种意义上的‘战争前线’,而非寻常休假日。此时饮酒,未免不合军律,有些不太合适吧?···”
“哈,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和上面联系好了,明天就乘坐运输舰返回佛罗伦萨,终于可以回家了,还不允许我庆祝一下?而且我这几瓶也只是果酒而已,酒精浓度很低,根本不存在什么醉酒的可能,便是喝得恍然都很勉强的。”
德雷克情绪热络,列恩也不好做推脱,且在德雷克打开瓶盖之后,从瓶口喷发出来的浓烈熏香也深深吸引住了这位从不饮酒的青年英杰。待德雷克给他满上一杯之后,他便忍不住小酌了一口,进而迷醉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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