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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头一紧,他弯着嘴角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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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朗月现时不时的会去彩排大厅看排练,程澈便主动去报名了后勤工作,宋煜不知道在哪得知了这件事,也非要跟着去。

  程澈没办法,就和门口管理进出人员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又反复嘱咐了宋煜进来后安安静静坐在大厅好好看排练就好,不要乱走动给工作人员添麻烦。

  后勤组长刘海明和林小棠是老搭档了,也是学生会成员,宋煜到的时候他正急着给几人安排工作,程澈看见宋煜,刚抬手打了一个招呼,指了指外面意思让他过去看节目就好,就被指挥着去搬新的舞台架子。

  后天就是正式演出日,明天是舞台最后走场,舞台架子却临时出现了问题,林小棠紧急从外面安排了一批新的架子运过来,打乱了进场节奏,演员还不知道怎么配合舞台布置,本来有条不紊的演出安排,突然变得混乱急促起来。

  刘海明抹了把头上的汗,正忙得不可开交,转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男孩站在后台冲着礼堂大厅到处看来看去,他火一下就上来了。

  其实他心里隐约知道这些并非晚会演员的学生们偶尔出现在礼堂里是来做什么的,十个能有十一个是听说在彩排大厅能偶遇朗月现,林小棠已经尽力安排工作人员清场了,但是他们一个个还是会想尽办法溜进来,就为了能偷看朗月现一眼,看一眼赚一眼啊。

  刘海明皱着眉低喝道:“无关人员赶紧离开后台!干什么呢在这。”

  宋煜正专心致志在大堂各处找寻朗月现的身影,闻声被吓了一跳,他不知所措的解释道:“我……是盛衍学长同意我进来的。”

  刘海明正因为舞台出了岔子心烦呢,此刻听见盛衍的名号也没给好脾气,他摆摆手就要赶人:“盛衍安排的人就去大厅待着,别进后台,没看到忙着呢吗。”

  盛衍根本不知道宋煜会来这件事,他是借了程澈的名号进来的,此刻根本不敢出去让舞台上正排练的盛衍看见自己。

  上次盛衍和自己联系还是让他以现场观看球赛人员的名义,去校董事会举报周闻铮恶意伤人,还给了他所需要提供的所有证据,包括录像和在场人员证词。宋煜那时候才隐隐对盛衍在学校的话语权有多大有了个模糊的认知。

  刘海明态度这么强硬,宋煜慌不择路的下意识就先搬出盛衍的名号,他也知道盛衍对他只是利用,内心其实非常厌恶自己,这时根本不敢出去让盛衍看见自己。自己还打着他的名号溜进来,盛衍不用想就知道他过来是看谁的。

  那句“你最好给我离小月远点,别脏了他的眼睛。”的警告还如同附骨之疽刻在他的脑海中,即使对此恨的切齿拊心,他依旧懦弱的根本不敢去触盛衍的逆鳞。

  宋煜慌了神,忙得开口:“我,我是现场工作人员,跟程澈一起来的。”

  刘海明闻言顿了一下,皱着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程澈他有印象,个子高人又结实,话不多笑起来很开朗,能干还勤快,有点什么重活交给他连句抱怨都没有,刘海明很喜欢他,还准备开完这次晚会就将人介绍进学生会。

  一听说是跟着程澈来的,他赶人的手就放了下去,但是刘海明还是有点犹疑:“跟着程澈来的?我前几天怎么没见你?”

  宋煜看见刘海明态度缓和下来,赶紧表明来意:“是我听程澈说这两天舞台出了些问题,忙的不行,我就报名来帮忙。”

  刘海明这才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宋煜的体格,看上去实在不像是能干重活的样子,他皱着眉,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抬手往上指了指:“刚想起来,今年安全排查还没干,那你赶紧去检查上面钢架。”

  话音刚落刘海明就被一边的工作人员连声叫走了,宋煜为难的看了看天花板的钢架,叹了口气,任命的开始爬梯子。

  董其铭被朋友告知去大礼堂能看见朗月现,想了点办法打通了工作人员,带着自己进了后台,他用眼神寻摸了一圈,也没看见朗月现的身影,心里正不爽呢,转头间一个晃眼,竟然看见了爬上舞台天花板正在检查钢架的宋煜。

  董其铭眼神闪烁不定,脑海中突然回旋出一个计划,嘴角骤然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十二章 别怕,我轻轻的

  朗月现刚下课, 他拎着书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看天色也不早了, 准备先吃个饭之后再去礼堂盯上一会。

  最近他盯盛衍盯得太频繁,都快给自己干出来工伤了。

  系统说原书没给出具体时间, 只说书中大概提了一嘴,是在演出前排练时会安排人设计陷害,朗月现也只好天天蹲任务一样,看盛衍这位C大著名交际花在各个部门和演出环节中串场。

  他不但有自己的钢琴独奏表演,还要负责晚会主持,需要一步步跟着演员们的节目演出时间走场, 朗月现百无聊赖的托着脸坐在台下,光看着都嫌麻烦。

  其实盛衍早就将主持词和上场时间记得滚瓜烂熟了, 他自己的节目也不需要怎么多加练习,他是钢琴最高荣誉中肖邦国际赛事的金奖获得者,在校园晚会演出最大的困难也就是需要克服一下学校那对比起来略显廉价的平价钢琴。

  而促使他依旧每天按时去走场排练,纯粹是因为, 朗月现会坐在场下陪着他。

  虽然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朗月现也没解释过,而且每次排练一结束,他跑的比谁都快,盛衍抓都抓不住人。

  朗月现即使每次都一脸地百无聊赖,但就是会很乖很乖的坐在场下,一直陪着他直到演出排练结束。

  盛衍也不多问,怕给小孩问急了再恼羞成怒不来了。每每排练中途,偷偷瞥他一眼,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

  盛衍从未在别人身上获得过如此轻易且巨大的满足感。

  他嘴上不说, 却享受极了,这几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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