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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蒋仁惊道:“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这最差的,也是最便宜的,毛球都冒出来了,中等价格的还好一点,但估计就只能穿两三个月就不能要了。

  最好的那件衣服,受损程度和他们家的普通的确良差不多。

  但这最好档次的衣服,他们摊子买十八块钱,说是什么高档货,从国外进的料子。

  六子道:“八块钱的的确良衬衫,以红运服饰那些缺大德人来说,肯定不止是对半赚。”

  沈靳:“本来的确良的衣服耐穿,耐磨,可红运厂子的,就只是磨了一会,就已经有起球的痕迹了,按照这个程度来看,穿个四五次,就会起球。”

  “这么差的布料,成本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这价格估计比棉布的价格都还要便宜。”

  蒋仁问:“咱们知道了他们以次充好,要不要去举报他们?”

  沈靳琢磨了一下,说:“这是质量问题,况且这衣服价钱还这么便宜,暂时就我们匿名举报,很难有水花。”

  “不过这次韭菜割完了,多人联合起来实名举报,作用才大。”

  沈靳坐回了位置上,琢磨了一下,说:“秋装减少原先定好的三成,冬装不变,价格也不用下调,就按照咱们原先定好的价格区间。”

  *

  下午下班后,六子和蒋仁要去探望刘欣荣,也就提前去买了一些水果和麦乳精作为探望的礼品,然后跟着沈靳一块回去。

  刘欣荣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被剃光的地方也已经冒出了发茬子。

  他腿脚都被打折了,这会还没好,只能是坐着或躺着。

  见他们过来,刘清清问了好,倒了茶水后就回屋去了。

  沈靳把奖励直接给到了刘欣荣,说:“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要不是你和蒋仁当时在厂里,仓库上万的货也保不住。”

  说得多了,刘欣荣也不好再推辞。

  沈靳问:“你可以趁着养伤的期间,好好想想自己以后到底想做些什么。如果没想好,可以继续留在厂子里。”

  躺在床上的刘欣荣想了一会,说:“来了羊城后,我才发现大家的生活已经慢慢变好了,对电器的需求也逐日增大。我想趁着养伤这段时间学一下修电器,然后收购坏的家电,再修好,倒腾买二手家电,等攒够钱了,再开个铺子买电器。”

  沈靳点头道:“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有的人卖不起贵的电器,也会考虑二手的。”

  “你需要到书,可以让蒋仁去给你找。”

  以前用得起电器的家庭,家底肯定是不错的。现在改革开放了,不用票也能卖到合心意的电器,家里有点底子,电器老旧的或坏了的,也是极有可能换新的,旧的也就会卖出去。

  沈靳坐了一会,就回去做饭了,让六子和蒋仁也留下来吃饭。

  六子家里的媳妇孩子还等着他回去吃饭,也就没留,蒋仁孤家寡人的,就留下来蹭饭了。

  他坐了一会,也上楼去帮忙了。

  择菜时,蒋仁把几张团结递给沈靳。

  沈靳看着他手里的钱,挑眉:“什么意思,这么自觉给饭钱?”

  蒋仁:“……不是我的,是欣荣哥给的,他说是租房子的钱,他直接给,直到东哥你不会收,所以让我转交给东哥。”

  刘欣荣有了赔偿,经济也不拮据了。

  再者,他估计给了房租,才能住得自在,沈靳也就收下了。

  *

  不知不间就到了深秋,临近入冬,还有两个月就该到年底了。

  原本清闲了一段时间,十月底,厂子的单子忽然暴涨。

  六子每天下午都会跑到厂子里,把摊子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下午三点多,六子就兴冲冲跑回来了,人还没到办公室,嘴里就大声喊着:“四哥!蒋仁!”

  办公室里,沈靳和蒋仁纳闷地对视了一眼。

  等人进来了,看到他满面春风,蒋仁问:“六子哥,今天捡钱了,这么高兴?”

  六子:“捡钱只是一时的,我这个是既大块人心,又能长远发展的事。”

  蒋仁好奇问道:“到底是啥事?说得我都好奇了。”

  沈靳看了眼六子,说:“红运的摊子被围了。”

  六子点头:“就是这事!今年有十来个商客联合起来把红运的摊子围了起来,讨要说法,闹得市场监察局都过来了。”

  蒋仁:“这才开放没两年,他们家就敢这么闹,也不怕被抓起来。”

  六子后知后觉地看向沈靳,惊诧道:“四哥你咋一下子猜出来的?”

  沈靳:“咱们没调价,但冬装单子还是暴涨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再着你说大快人心的事,这段时间除了红运这事,还有哪件事让你这么憋屈?”

  六子灌了一茶缸水,情绪依旧亢奋,他道:“可不,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屈坏了,虽说赔偿了,也登报道歉了,但就红运服饰厂子一眼都没去看过刘欣荣,他这态度摆明了不是善茬,他做的那些事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瞧了热闹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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