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抬头问。
宁昭径直往里走,路过宁砚的时候,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你才被鸽了呢。”
她走到整整一面墙的名贵瓷器面前,问宁致儒:“爸爸,我可以拿你一个花瓶吗?”
“想要哪个?”宁致儒闻言,放下筷子,走到宁昭身边,问她,“给尧礼吗?”
“对,上次答应他给他在办公室里放一个花瓶的。”宁昭从左到右粗略地扫了一遍。
“这个吧。”宁致儒取下一只青花瓷花瓶,说,“尧礼适合这种的。”
宁昭只看了一眼便直摇头:“不要,这个好素。”
她又扫了一圈,指着一个深蓝色镶鎏金的花瓶说:“那个吧,那个也和尧礼很配啦,既不寡淡也不花哨。”
宁致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笑道:“昭昭好眼光。”
一直看着两个人的宁砚立马大声说:“这是我从苏富比拍回来给爸的!十九世纪的古董藏品!——诶爸,这个是什么牌来着?”
宁致儒把那个花瓶取下来,递给宁昭,说:“塞弗尔。”
宁砚一拍掌,说:“对对对!花了我一百多万呢,真是便宜傅尧礼了!”
“谢谢哥哥。”宁昭拿了花瓶,笑眯眯地说,“等我请你和爸爸妈妈吃大餐。”
宁砚:。
七位数换五位数,好像不是很值呢?
算了,谁让宁昭是他妹妹。
五位数就五位数吧。
其实……就算是四位数也没关系了。
宁昭随手翻了个手提袋,把宁砚口中大价钱的花瓶装进去,折返回门口:“我走啦,拜拜。”
宁砚的声音被落在身后,宁昭一路小跑回车里:“走吧陈叔。”
……
到达跃创后,宁昭没给傅尧礼发消息,和前台打过招呼后,径自乘电梯到顶层。
“咚咚咚”。
宁昭煞有其事地敲了敲门。
“进。”傅尧礼一贯沉稳冷淡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宁昭轻轻旋开门把手,探进去半个脑袋:“请问可以和傅总共进午餐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办公的傅尧礼抬起头来,看过去:“怎么没有提前给我发消息?”
宁昭手背在身后,走到他身边:“我又不是小孩子,从楼下到楼上这么一段路还要人接啊。”
傅尧礼笑了笑,办公椅转向外侧,就要把宁昭揽到自己腿上。
“诶诶诶,等一下。”宁昭后退了一步。
“嗯?”傅尧礼这才注意到宁昭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怎么了,拿东西了吗,昭昭?”
“当当当当——”宁昭把手提袋和傅尧礼一起举到傅尧礼面前,“竟然现在才发现,差评!”
傅尧礼脸上的笑意明显:“太高兴了,下次注意。”
他下巴示意了一下手提袋,问:“这是什么?”
宁昭正把花瓶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到他的大理石茶几上:“上次答应你的,花瓶。”
“前段时间太忙,忘记了。”宁昭对着傅尧礼弯起眼睛。
傅尧礼走到她身边,端详了一下花瓶,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对吧?我就知道,肯定和你相配。”宁昭把买来的花插进去,“爸爸还说让我给你拿一个青花瓷的呢,那么素。你这办公室已经够沉闷无味了。”
傅尧礼绕到宁昭身后,环抱住她:“那以后昭昭给我改造一下,让我的办公室不这么沉闷无味,好不好?”
宁昭一听,连忙摆手,说:“那可不行。到时候你的下属进来汇报,肯定要大跌眼镜。”
“那有什么关系。”傅尧礼不以为意,“反正是我的办公室——对了昭昭,这个花瓶是爸爸的?”
“我哥买的。”宁昭舒服地靠在傅尧礼的怀里,“送给爸爸了,我又拿过来,送给你了。”
她对花瓶没有研究,家中的每一个花瓶都是苏冷安置的——从宁致儒的一堆藏品中挑的。
宁致儒是各种瓷器的骨灰级爱好者,他的瓷器藏品甚至可以单独开一场展览。
既然有现成的,宁昭自然也不必费心费力去重新挑选。
闻言,傅尧礼点了点头,在心里琢磨着回头再送宁致儒两个。
宁昭像是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说:“我给你讲哦,你不用再给爸爸买新的了,我说过了,请他们吃饭。你就安心收下就可以了。”
“嗯,好。”傅尧礼勾唇,答应下来。
不送是不可能的,等他找个借口再送-
两个人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会儿,桑进才把午餐送过来。
“辛苦了。”傅尧礼接过木盒,说,“账单发给我,一会儿我把钱发给你。”
“好的傅总。”桑进鞠了一躬,很有眼力见儿地没继续待下去。
傅尧礼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