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由于在意,才会有情绪。
而这些情绪就像生活的调味剂,却并不会让他们的感情产生裂隙——还是因为他们太爱彼此了。
足够爱,足够信任。
能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初春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到达天坛后,宁昭和傅尧礼先到房车上换了一身衣服。
这次是“绛男青女”,傅尧礼一身绛纱龙纹通天冠服,腰束金玉大带,整个人雍华、峻雅。
宁昭则换了一身深青质织金翟纹祎衣,头戴九龙四凤花钗冠,手里拿了一把却扇,端丽、清贵,华仪万千,一颦一笑间又难掩女儿间的娇态。
“我们昭昭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傅尧礼比宁昭快一些,站在房车门外等宁昭。看见她出来,忍不住夸道。
苏冷跟在宁昭身后,笑着说:“这下昭昭可算是过瘾了。”
宁昭吐了吐舌头,说:“过瘾是过瘾,就是有些太繁琐了,穿起来好麻烦。还有妆造,也要好久。”
“行了,快过去吧。”苏冷轻轻推了推宁昭。
傅尧礼对宁昭伸出手。
天坛这一组主要是在祈年殿外的台阶上拍摄,摄影师经验丰富,早已给他们找好最佳机位。
……
京城作为第一站,拍的很顺利,下午三点钟便已经结束,一行人稍作休整,又马不停蹄乘飞机飞向周庄古镇。
这次婚纱照的拍摄都结合了当地特色,周庄是江南水乡,千年古镇,因此宁昭和傅尧礼的妆造都是民国风格。
到周庄时是清晨,青灰薄雾覆在水巷蜿蜒的古镇上,说是水墨画卷也不为过。
宁昭按着摄影师的指示,着一袭月白软缎旗袍立在石阶上,傅尧礼一身灰色长衫站在她身旁,手里拿了把玉骨纸扇。
摄影师伏在富安桥头,镜头追随着两人走过青石板,抓拍了几张。
宁昭向来喜欢明艳的服饰,如今乍一穿清秀温婉的旗袍,身上的那股张扬劲儿也被遮住不少。
“我还是喜欢后面那一套。”趁着摄影师调试相机,宁昭靠在傅尧礼身上,低声说。
“那一会儿第二套多拍几组。”傅尧礼摸了摸宁昭的盘发,温声说道。
第二套是酒红丝绒旗袍,高开衩镶黑蕾丝,珍珠母贝扣一路蜿蜒至大腿,搭了一条墨狐毛披肩,风韵十足,是按照宁昭的意愿改良过后的,和她一贯的风格相配。
因为要采傍晚时分的光线,所以拍完第一组后,大家便在临时租的民宿内休息下来。
傅尧礼精力倒是旺盛,甚至想带着宁昭出去转一转。
宁昭瘫在沙发里,连连摇头:“我不要,好累。”
她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说:“你过来,傅尧礼。”
“怎么了,昭昭?”傅尧礼走到她身边,坐下,问。
宁昭埋进他怀里,娇声说:“没事呀,就是想抱着你。”
她这两天已经累得够呛,然而接下来的二十多天恐怕会更累,这会儿只想抱着傅尧礼充充电。
傅尧礼眉眼低垂,笑道:“辛苦我们昭昭了,你要是觉得吃不消的话,我们可以把时间拍的宽松一点,多拍几天。”
“算了吧。”宁昭摇摇头,说,“还有好多事情要干呢。”
“那要不我们少拍两个地方?”傅尧礼又提议道。
宁昭想也不想地拒绝:“绝对不可以!”
拍婚纱照,第一次最有意义,宁昭又尤其注重仪式感,这十个地点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怎么可能随便舍弃哪一个。
“好,那就都拍,你再累一阵儿,等婚礼结束,好好休息。”傅尧礼替宁昭把碎发拂到耳后。
“虽然很累,但是很快乐。”宁昭眼睛亮亮地盯着傅尧礼,“很新奇,也很奇妙。”
她拍过的写真并不少,每年少则三五次,多则十几次,但是这次不一样。
是和傅尧礼一起。
新鲜感很足。
“嗯,我也是。”
……
傍晚,宁昭和傅尧礼换好第二套衣服。
因为宁昭的旗袍不再完全复古,傅尧礼也配合着换成了黑色暗纹西装三件套。
宁昭很喜欢这一套妆造,拍了几张用来迎宾的正式照片后,她和摄影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多拍几张相对大胆开放一些的照片。
百年老宅内浮动着檀香味,宁昭站在窗前,傅尧礼西装革履地坐在藤椅上。
夕阳的光影被窗户切割,半明半昧。
“宁小姐,压到傅先生身上——好,对,拉住傅先生的领带,对对对,右腿再往上——傅先生扣紧宁小姐的腰,完美!”
摄影师指导着两人的动作,不断按下快门。
宁昭抿了抿唇,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傅尧礼,忍不住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