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
复泉青弧形的睫毛缓缓煽动,黑墨色的眼瞳深藏着内里的阴险,偏白没有什么气色的唇小幅度的上扬。
手机的电话铃很快被李解荣调低音量,看着是不知名的手机号,李解荣随手挂断。
很快,手机再次震动,李解荣有预兆似的,觉得这个电话很重要,歉意的望着一旁的复泉青,压低了声音凑到对方耳边。
“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影映厅的门开了又合上,复泉青拧着浓眉,低头滑动屏幕,青色的黑眼圈在手机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喂,请问你是?”
手机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李解荣用力的捏着手机,心砰砰的无规律跳着。
“李解荣。”
磁性而不失女气的声音,隔着话筒听着有些不真切,李解荣下意识僵着直了背应答。
“岩生回来了,但情况不太好,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昨晚他感染进了抢救室,我怕再不说来不及了。”
李解荣大脑宕机了片刻,嘴巴张着又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什么话,焦急的掐着自己的咽喉,强行吐出了几个字。
“在哪,我现在过来!”
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李解荣冲破冬日呼啸的风屏,坐在了温暖的出租车上,才感觉到耳朵和整个面部已经冻的发烫。
等了足足十分钟,也不见人回来,复泉青频繁的打开手机,又想起今早因为新手机的电话卡没装,李解荣带的是老款的,不由心焦的出了影映厅。
电话嘟嘟嘟的显示正在通话中,复泉青脸上布着黑沉的愠气,在人流汇聚的大厅寻找着李解荣。
“我…岩生回来了,但情况不太好,我着急去找他了,没和你说,你先回去吧,我下次再陪你看电影,行吗?”
李解荣蹲在手术室的门口,压抑着哭腔回着电话。
“在哪,我来找你。”
声调依旧温顺而弱势,眉间却凝着一层冷霜,眼里是令人胆战的阴郁潮湿。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手下发来的地址,人已经穿过了急诊的大厅楼,迈着大腿挤进略微拥挤的电梯。
“在5楼。”
李解荣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慌乱的站起身望着周围的建筑。
“手术室4。”
陌生的很轻的男声从听筒传来,复泉青压低了眉,回应着。
“阿荣,我马上来。”
三四个大男人挤在手术室门口,都自责又焦虑的望着紧闭的大门。
额头卷着一层纱布的于成颓然的塌着肩,僵硬的杵着拐杖停在了李解荣面前。
“对不起,老大是为了保护我才…”
粗犷的男声带着明显的颤抖,双手垂在两侧,头低的很低。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一个月去哪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
李解荣终于崩溃不住的叫着,扯着对方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嘶吼质问。
“抱歉,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于成也不躲避,任凭对方那拳头砸着。
李解荣哭累了,眼睛红的肿起,脸上布满了泪痕,幽怨扫过每一个低着头不说话的人。
身子无力的下跌,被强势的雪松香环绕,李解荣恍惚的抬头,望着面前的人。
复泉青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人,轻拍着那微颤不止的脊背。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李解荣扶着被推出来床,眼睛在触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整个人都瘫软在复泉青身上。
心脏一抽一抽的,李解荣捂着胸口忽略那点异样。
“主要预防伤口的感染,最近夜里注意一点,最好旁边有一个陪护的。”主刀医生交代着大致注意事项。
岩生被安在隔离保护病区,李解荣一行人只能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往里面看。
“阿荣,吃点吧。”复泉青端着保温饭盒,担忧的望着坐了大半天的人。
“你知道岩生在做什么活吗?为什么要去边境,为什么伤的这么严重?”
李解荣木讷的转着眼珠子,悲凄的眼载着最后一丝生机看向一旁的人,破碎的犹如折了翅膀的蝴蝶,在地上扑腾着,凄美而惹人怜爱。
“运送枪支,不管是黑白哪一面,都没法保住他。”
复泉青将残忍的信息毫无掩饰的袒露出来,盯着那双彻底崩溃空洞眼,心里升腾起了病态的快|感。
“怎么会,他跟着吴四干活,他只是一个混混,讨债的,怎么会干这个事情。”
李解荣不可置信的倒在靠椅上,高声辩解,又想起这件事见不得光,强硬的压低了音量。
“他不但运送枪支,他还贩卖这些,要是警察知道了,他是要被拉出去枪毙的,在那头上套上黑色的布套,然后挨上那一子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地。”
“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李解荣拼命摇着脑袋,长而密的上下睫毛紧紧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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