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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归也在万庄住下。
陈煦在书房给武灵儿上课的时候,薛子归也要去凑热闹。
她在公主府里,也有先生教她诗词歌赋,还画得一手好画。
与武灵儿相比,薛子归在诗词歌赋上要强得多,陈煦平时跟武灵儿说诗词歌赋,感觉与对牛弹琴也无甚区别,如今来了个万泉县主,诗才纵然不算出类拔萃,但对陈煦来说,也总算能秀一下自己在作诗上的学问,十分满足。
武灵儿听这对老少谈这些诗词歌赋,就头皮发麻,离开书房站在庑廊下吹风。
书房里,陈煦拿出一副画,那是一副牡丹图,旁边还提了一首诗。
薛子归看得一愣,问:“这是……清阳画的吗?”
陈煦顿时笑了。
薛子归见陈煦笑,也跟着笑起来,说道:“原来是先生画的。”
陈煦含蓄说道:“清阳县主平时比较喜欢听我讲经史。”
“她自小就不太喜欢动笔。”薛子归仔细观察陈煦的画,笑着说,“清阳能歌善舞,让她天弹箜篌练舞一整天也不会喊累,但要她拿笔练大字,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外祖母在世时,尚能管她一管,后来外祖母薨了,圣人舅父和皇后舅母都随着她性子去了。”
……
武灵儿站在庑廊上,听着薛子归和陈煦两人的话隐隐约约传来,心想幸好李显和韦皇后在物质上对原身妹子无微不至,其他方面都放羊吃草,不然原身妹子在宫里的生活,哪里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从前不擅长的,继续不擅长也没什么要紧。
但是从前擅长的,可不能丢了。
武灵儿于是留下薛子归和陈煦在书房里赏画品诗,自己去换了一身练功服,跳舞去了。
武灵儿在万庄里不知时日过,长公主府里的太平公主却很忙碌。
李隆基到公主府见她,两人在商量要如何制衡韦皇后如今在朝廷里的势力。圣人李显如今是越来越靠不住了,他被韦皇后和安乐公主哄得晕头转向,出门都找不着北。
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担心再不动手,李显说不定真的要将手中的权力全部交给韦皇后,等韦皇后的势力完全成熟,等待李唐皇室的,定然又是一轮灭顶之灾。
年轻的临淄王与太平公主坐在湖边水榭,清风徐来,送来阵阵花香。
李隆基与太平公主隔着案桌相对而坐,在案桌上,摆放着下了一半的围棋。
李隆基手里拿着一粒黑子,徐声说道:“姑姑,我从潞州回来后,认识了一位朋友。”
太平公主抬眼,美眸看向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李隆基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些许笑意,说道:“是禁苑总监,钟绍京。他若愿配合此事,此事将事半功倍。”
李隆基说的是他和太平公主谋求要政变的事情。
想要政变,肯定要举兵进入皇城,控制李显和韦皇后。
禁苑在皇城的正北面,出了禁苑的南门,就是皇城的北门。而皇城的北门之后,就是李显的后宫所在。
禁苑总监是五品官,就住在禁苑里。
李隆基想进入皇城,从禁苑过去是最好的。
太平公主知道钟绍京,她拿起旁边棋盒中的一粒白子,神态悠然,“你将要做的事情,可不一般。钟绍京此人,最喜书法,性情与你父亲有几分相似,不见得愿意放你进禁苑。”
相王李旦,也是写得一手好字。
太平公主和相王感情很好,太平公主觉得这位兄长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过于谦让和明哲保身。
如今韦皇后的势力日渐成熟,都快杀到他们头上来了,李旦依然坐在相王府里纹丝不动。
李隆基一粒黑子落下,“侄儿与他交往的时日不长,但自认也有几分眼力,凡事都要往好处想。”
“你是进退维谷,不得不破釜沉舟。但他与你不同,此事他若是配合你举兵,事成了自然是立下大功。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太平公主又一粒白子落下棋盘,刚好将李隆基的一片黑子困住,她看向李隆基,笑道:“他没必要为你铤而走险。”
李隆基神色波澜不惊,他手中的黑子跟上,瞬间盘活了一片死棋。
“他不愿铤而走险,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也由不得他选择。”
青年郎君神色沉稳,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太平公主秀眉微挑。
李隆基微微一笑,说道:“如今还没到那一步,且再看看。再说,有刘幽求在,还有御史中丞一起出谋献策,姑姑还担心什么?”
御史中丞萧至忠是太平公主的人,与其说他出谋献策,不如说他是太平公主安插在李隆基身边的。
三年前皇太子李重俊带兵造反之后,李显就觉得自己的帝位岌岌可危。
而那时相王和太平公主权势又大,声望也高,多少有点将他比下去的意思,杯弓蛇影的李显想干脆按个罪名给太平公主和李旦,将这两个同胞弟妹也杀了,以绝后患,那时萧至忠奉命审理此案。
他听了李显的话,挺身而出,跟李显说当年则天女皇要册立皇太子,本是要册立相王的,但相王坚持长幼有序,让女皇册立还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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