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谨记张说多封书信的教诲,放下高傲,摆正立场。
不要小瞧了李林甫,也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没有文化的人。
【李隆基完全被张九龄的话噎死了。这回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李隆基是彻底生气了。到底他是皇上,还是张九龄是皇上,实在不行这位置张九龄来坐吧?怎么大事小事都要来反驳他呢?顺着他的意思不行吗?这下李隆基对张九龄的厌倦到达了顶峰。】
【要知道,夫妻之间闹矛盾,就是另一个人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了。这个道理放在李隆基和张九龄的身上也同样适用。在李隆基对张九龄厌烦至极的时候,李林甫又逮住了这绝佳的机会了。】
李隆基看着李林甫,怒目而视。
又是你。
【他又用上了之前回京事件的招数,小声嘀咕。在张九龄还在大殿跟李隆基对话的时候,李林甫一言不发。等到李隆基和张九龄闹到不欢而散,张九龄拂袖离去的手,李林甫从暗处站出来嘀嘀咕咕了。】
【李林甫说:“牛仙客可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就是让他当尚书,那都是绰绰有余了,依我看,这个牛仙客是有宰相之才在身上的。张九龄一介迂腐的书生,拿人家的出身说事,拘泥古法,死板教条,听他的干什么!”】
[说的有点过分。]
[李林甫就喜欢背后搞事情。]
[我发现他当着张九龄的面,从来不发表什么言论。]
[这不就是妥妥的背后挑拨吗?]
[本来李隆基和张九龄的君臣感情就已经岌岌可危了,现在好了,被这么一挑拨,更危险了。]
远离长安的牛仙客刚把脸上的虚汗在擦干净,天幕又给他的心脏来了重重一击。
这下他是彻底被吓着了。
“一个难得的人才。”
“当尚书那都是绰绰有余。”
“有宰相之才在身上的。”
说他是人才他尚且能接受这样的赞美。
说他当尚书那就过分了。
说他当宰相?!
他是不是需要表演一个垂直晕倒才可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惶恐啊。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长安却能引起两个大佬为他争吵了。
他这不是引起了李公和张公之间的斗争,他这是引起了张公和陛下之间的斗争啊。
李公他是在张公背后说的这句话,且李公以后是要做宰相的人,张公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是他现在才是一个节度使,甚至没有干出天幕所说的那样的政绩出来。
他不会被穿小鞋吧?
牛仙客把自己吓到了,又开始安慰自己。
本着对张九龄人品的相信,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会的,不会的,张公不是那样的人。
张公正直!公平!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仙人之姿!
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是不会因为天幕的话而迁怒他的。
牛仙客恨不得拿纸笔来写诏书,把刚刚说的彩虹屁都写给张九龄看。
李林甫原本被李隆基注视着,脑袋就十分低沉,现在他的脑袋更低了。
“一介迂腐的书生。”
“拘泥古法。”
“死板教条。”
我老天,这是他敢说出口的话吗?
天幕里的自己当上了宰相,还因为回京事件得到了陛下的欢心,但是现在的他有什么啊,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
他还坐在这个御史中丞的位置上呢,甚至于陛下对他的疑心因为天幕,一层更比一层重,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李林甫小心看了一眼张九龄。
张九龄没有看他。
李林甫内心更没有底了。
天幕的出现真的很烦,打乱了他所有的步伐,他现在像是走在羊肠小道,又像是走在黑漆漆的水里,摸着石头过河。
宇文融在旁边啧啧咂嘴。
“啧,迂腐书生。”
李林甫头皮一紧。
宇文融这声音算不上小。
“啧,拘泥古法。”
声音更大了一点。
现在周围同僚都听到了。
几个人带着不认可的目光看向李林甫。
张公虽然为人古直了些,但也不至于说他迂腐死板吧?
那毕竟是宰相,他能坐在宰相位置,自然是能服众的。
天幕虽然说李林甫是未来宰相,但这不是还没有当上吗。
而且看陛下的表情,以后大约也比较难上位。
“啧,死板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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