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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自己。

  张说又变成了流泪猫猫,他边流泪,边把天幕说的话记下来。

  有则改正,天幕说的缺点他都要改掉。

  “有人为张说求情吗……”

  张说记到这里,也跟着天幕一起好奇。

  他想知道这个为他割掉耳朵的人究竟是谁。

  那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嘴皮子上的求情啊。

  他从此就失去了一只耳朵。

  张说因此而感动,但宇文融对此嗤之以鼻。

  哪个冤大头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证明张说的清白?

  就张说那臭脾气,居然会有人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宇文融双臂环在胸前,不理解地咂嘴。

  他十分好奇,这样没脑子的人究竟是谁?

  封禅队伍后面的张嘉贞差点吓得跳起来。

  割耳朵?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了张说那种只会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割耳朵?

  此时张嘉贞的好奇心攀升到了极致,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不聪明的人是谁。

  他若是知道是谁,高低得跑到他面前对他说:你没事儿吧?

  张嘉贞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他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袖,不太智慧的样子:“天幕说了什么?“

  那人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儿吧?”

  天幕的声音那么大,大家都听到了,你跟我离的那么近你没听到?

  耳背成如此模样,收拾收拾也该致仕了。

  张嘉贞不死心,又拉了拉后面的人,认真问道:“天幕说什么了?”

  这回他更聪明了,他赶忙跟了一句:“割耳朵?”

  这回被张嘉贞拉住的人脾气更好一些。

  他虽不耐烦但也没有说什么,回答张嘉贞:“是的,有人为张公求情,割耳朵。”

  说完,连忙把视线又重新移回天幕。

  可别耽误他看天幕,他好奇着呢。

  张嘉贞彻底惊呆了。

  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张公那样猫狗都嫌的人也有朋友?

  这也引起了李隆基的兴趣。

  他坐直了身子,更提高了几分注意力。

  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谁,能为张说做到如此地步。

  【这个人叫张光,张说的弟弟。他的此番行为让李隆基看待了,李隆基沉默半晌最终感叹了一句:“兄弟情深。”张光的这个行为也确实让李隆基的态度更松动了些,最后还是派了高力士去探望监狱中探望张说了。】

  [是他的弟弟,原来是亲情。]

  [张说和他弟弟的感情也是很打动人的。]

  [自古不是都一句话,患难见真情吗?张说犯了这样大的罪,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吧?]

  [唉,古代重视家族,其实张说倒了,张光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这个人叫张光,张说的弟弟。”

  听到这句话的张说彻底变成了流泪猫猫头。

  他的弟弟张说,这是他的好弟弟,舍弃一只耳朵救他。

  当真是兄弟如手足,这是真真正正的手足之情啊。

  天幕之上,一年迈老人身陷牢狱,潦倒落魄。

  牢笼之外站着的年轻人耳缠纱布,面色苍白,但看着牢狱之中的人,嘴角却带着点点笑意。

  那是他的阿兄或许有救的欣慰之笑。

  他以一耳,换为兄长正名的一个机会。

  尽管他知道兄长被判无罪的机会渺茫,这期望荒唐。

  可他依旧想这么做。

  他不如兄长有才,也比不上兄长之能。

  他整日在闲散官职混日子,靠兄长荫蔽才能得半辈子安宁。

  现在兄长有难,他岂能坐视不理。

  可他没有人脉,没有能力,甚至想不出扭转局面逆风翻盘的锦囊妙计。

  而这个办法,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行之法。

  他总该试一试的。

  幸而陛下因此动容,幸而高力士能来狱中探望阿兄。

  兄长护他半辈的周全,而他能做的仅仅只是为兄长割耳以证兄长清白。

  还是怪他,他太没用了。

  画面上的两个人,一个在牢中,一个在牢外,一个嘴唇干裂,一个面色苍白。

  在隔着牢门对望的瞬间,两个人都笑了。

  可天幕下的张说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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