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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有的应当是一颗为公的心,还有那可记录在史是政绩。

  张嘉贞看了一眼张说。

  就像张公,的确,张公很令人讨厌,溜须拍马又善于钻营,还搞背地里使绊子的一套,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张公的政绩是可以列成数条被写在史册上的。

  就像天幕说的那样,无论在军事上、政治上,亦或是文化上,张公都做好了那个领头人。

  或许陛下想要的宰相就是这样的吧。

  陛下在多年前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可他没有抓住。

  大殿是难得的安静。

  此时神音不再讲话,天幕之上放的是群臣折柳送别的画面。众人酒酣耳热,举杯击箸,更有站立起身,高声作诗之人。

  被众人拥簇的老人头发胡子花白,眼含热泪。

  虽画面之人与贺公不是一个模样,但众人知道,那就是后人眼中的贺知章。

  天幕响起的乐音悠扬抒情,大殿众人全都被代入了画面中的情境。

  这日,是贺公在长安的最后一日了。

  这时候的贺公已经八十有六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别山高水长。

  没有青山不改,也没有绿水长流,这次离别,就是永别。

  李隆基也沉默了。

  离贺知章辞官还有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似乎是很遥远的时间。

  可李隆基仔细看了看贺知章那已然泛白的鬓角和胡子,总觉得眼前的贺知章,和天幕上那八旬老人的影子重合了。

  他开始怅然,怅然贺知章的离开。

  “独有青门饯,群僚怅别深。”原来贺知章离开京城那日,他会如此作诗。

  于是李隆基倒了杯酒,对着贺知章遥遥举杯。

  贺知章连忙起身,拿着酒杯与李隆基的隔空相碰,接着一饮而尽。

  怅然的不单是李隆基一人,在李隆基拿起酒杯之后,接二连三有人难以抑制心中喷薄的情绪,也把酒杯举了起来。

  贺知章又倒了一杯酒,回敬众人。

  开元十一年和天宝三年的时空好像别一个小小的天幕给打通了。

  天宝三年,百官在长安城门,在李隆基的带领下为贺知章一一赋诗。

  开元十一年,百官在大殿内,也是在李隆基带领下为贺知章一一敬酒。

  开元十一年,百官都还年轻,宰相也还没换,贺知章没有年至八旬,李隆基也没有走向昏庸。

  一切都是未知数。

  李隆基将酒杯放下,心中的怅然又转换成另一种情绪。

  这二十年的巨大时间跨度又开始让他恐慌,他开始恐慌那个时常被天幕提起的安史之乱。

  这像一把刀一向悬挂在他的脑袋上,他整日提心吊胆,不知道这刀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了。

  他将手里的笔记拢了又拢,决定晚上把之前的笔记再拿出来看一遍。

  所有人又看向天幕,期待天幕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他充满传奇的一生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他要在文坛上留下属于他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若这般满身勋章地荣归故里都不算是浓墨重彩,那他们想看看,怎样的成就才算是浓墨重彩。

  【贺知章两首最著名的诗歌都是他在反乡的过程中写的。天宝三年,他辞官返乡,百官相送后,他踏上回乡之路。他需要先坐船经过南京、杭州,然后顺着官河到萧山县城,再坐船去南门外潘水河,他的旧宅就在那里。】

  【在一月离开京城,光在路上就花了一个月。二月早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贺知章离开官场,不需要再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地维持他原有的位置,他的心情是开阔明朗的。】

  【河岸两侧重者垂柳,万物复苏的季节,柳条也抽出嫩芽,伸展开枝叶。带着生机的气息被微风挟着,直直地往缓缓行驶的大船扑来。于是浓浓的春意就这样,和辞官返乡的贺知章撞了个满怀。】

  【贺知章因辞官返乡而欢欣,也为这早春而惊喜,于是他远望两侧嫩绿的垂柳,出口念下了流传至今的佳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果然所有人离开了工作都会快乐,贺知章也不例外。]

  [我觉得有点好笑,在朝堂没写出传世的名句,回家的路上一下就蹦出两首,可见朝堂真的是压抑的地方。]

  [救命,只有我才知道,这首诗也是贺知章写的?]

  [前面的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这样显得我好没文化,我都会被,但是都不知道诗人是谁。]

  [前面的应该是小时候背诗就不爱背诗名和作者吧?]

  [这首诗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咏柳》]

  [对对对,好朴素的名字,好朴素的诗。]

  [不朴素也不能在我幼儿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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