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倒下,想来也有积年沉疴的原因。这会儿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要好好调养。”
说罢,他又调整药方,重新嘱咐了一些,诸如“暂时不能动武”、“最好也要多休息”的话。
燕渠心里想着刚刚的事,其实没太在听,果不其然又吃赵明臻一记眼刀。
她替他记下,随即道:“有劳瞿大人了,还烦请您继续费心。”
诊脉的功夫,殷清泰也匆匆赶了回来。
他先是同燕渠告罪,又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才提起刚刚的处置。
“的确有人撺掇,不过也是他们自己心志不定。”殷清泰属实办事利落,这一会儿,就把几拨人里挑头的是谁查得一清二楚。
听他报上了几个名字,燕渠面色未改:“矛盾已经挑在了明面上。该警惕一些了。”
赵明臻则若有所思地道:“乌尔霄人相貌有异、难以潜伏,要想在营中呼号引起营啸,一定得过内应的手才可以。”
她怀疑今天挑事的人里,就有他们的内应。
“秋天就要过去,蚂蚱自然跳得更欢。”燕渠听得明白她的意思,随即又问殷清泰:“那几个嘴贱的都领罚了?”
说到这个,殷清泰也有些恼火,立马答道:“四十军杖扎扎实实,一点水没放。大将军,那个……”
他虽是莫名其妙被带着嘴了句“奸夫”,但一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时常单独出入帐中,便想着还是要和燕渠解释一句,毕竟男人嘛,他都懂,在这种事上总是有些敏感。
殷清泰抬起头,正要说下去,却见面前的两人在说悄悄话。
他们威严冷肃的大将军不知逗了什么趣,引得那公主殿下拧了一下他的手背。怎么看也不是有芥蒂的样子。
察觉到他的目光,赵明臻才松了手。燕渠倒是混不吝地低笑了一声,方才冷下神情,道:“没打死,那就养着伤,哪天能走了,就让他们自己滚过来,到长公主跟前磕头认罪。”
他甚少表现出这样直白的疾言厉色,殷清泰神色一凛,抱拳应下,随即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多留,悄悄退了出去。
待到殷清泰走后,赵明臻才终于正色问燕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燕渠答:“不难处理。”
赵明臻眉心微蹙:“我的顾虑终究只是顾虑,没有切实的证据。”
燕渠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军中的事情,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证据。”
赵明臻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一时也忘了。
手握权力的上位者,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和证据的。
朝堂之上,大家穿红着紫,尚还需要加以掩饰;军营之中,位次的差距都是用人头堆起来的,谁又敢有异议。
怕她难以接受,燕渠宽慰道:“能被裹挟的,不是坏也是蠢,什么下场也不算无妄之灾。”
赵明臻却突然抬眉睨他一眼,扬声道:“喔?本宫倒没有心慈手软到在想这些。”
听她把自称又换回了“本宫”,燕渠挑了挑眉,配合她问道:“那殿下……在想什么?”
说着,他还往椅背上一靠,摊开双臂,摆出一副任她审视的架势。
赵明臻哼了一声,道:“本宫只是突然发现,一直被你这副样子给骗了。”
他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很忠诚,甚至可以说是好脾气的。
可刚刚听他轻描淡写地说起那样的话,她才想起来,他那飞一般的升迁速度。
即使是先有昌平侯赏识,后又有皇帝提拔,短短两年间,他便能声名鹊起,坐到这样的位置上,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对外、对北狄,燕渠这个名字就足以止小儿夜啼,那对内呢?
在军营里,嫉妒、忌惮、乃至于构陷、暗害,他一定都遇到过。
然而他却还是这样顺利地登上了高位,怎么想,也不是做好人能做到的。
方才他手下面对他时的噤若寒蝉,不过是冰山一角。
燕渠看懂了她的眼神。
他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怎么
看都有点无辜的意思:“好重的罪名,长公主是要治臣的罪吗?”
赵明臻却不说话,只朝他走过来,又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治罪也晚了。”她翘着唇角说:“因为你这样,我也很喜欢。”
沉稳的,温柔的他,她当然喜欢,那些散发着危险的时刻,同样勾得她心痒痒的。
燕渠的心咚地一跳,就要抬手去揽她的腰时,她却忽然后撤几步,扭着腰就走了。
“不可以亲亲。”见燕渠用眼神质问她,她理直气壮地道:“刚刚军医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第92章 第92章此时此地,正当其时……
燕将军的小小意见,很快便被长公主无情镇压。
不过等梳洗过后躺在了一起,呼吸再次咫尺相闻,赵明臻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被他押在怀里亲了一会儿。
好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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